“好了,爷爷。江遥一脸宠溺的笑容,“爷爷,在亲人面前,冬霜一直都是这般可爱。你直到现在才发觉。”
冬霜嘟起嘴吧,嗔怪爷爷说:“爷爷编排我,我若是小猫的话,也是一只爪牙锋利的猫咪。”
江遥掰断鸡头递给冬霜,“给我们又聪明又能干的小可爱霜儿,凤头吃。”
爷爷伸手来夺,“才不给他。”他把鸡头抢过去,侧过身。
“他可是你孙子,你和他抢凤头。”江遥和他讲道理。
爷爷:“还我衣服。”他又提起这个话茬。
冬霜取来清水,洗干净手,给爷爷挽袖子,挽上去他松手又掉下来。
“我就说嘛,我就说嘛。累赘吧。”爷爷举起两只胳膊。
昨天晚上趁着爷爷睡觉,冬霜悄悄地把爷爷的破衣服给扔掉。给爷爷做的新衣服是宽松款式,好穿好脱。
早上爷爷起来,不情不愿地穿上新衣服,江遥来到还和冬霜怄气。
“衣服是为人服务的,现在是我为衣服服务。坐不敢坐,站不敢站,吃个东西还受到约束。还我衣服。”
“爷爷,你身上这件衣服,你就当做是以前那件不就妥当。”
“我睁眼睛说瞎话,把你当成他,把他当成你,可能吗?”
“您是祖师爷一般传奇人物,霜儿只是希望爷爷穿上面料舒服的衣服。您的那件衣服硬得像铁一样。”
浮元子爷爷知道冬霜一片孝心,只是自己穿上新衣服不自在,受衣服的拘束。
三人吃过早饭,冬霜出去采购回来。骑上马三人出城,一路往南边的终南山行驶。
山路盘旋而上,江遥跟着祖孙两个,七拐八绕地爬了四五个山峰,从日出走到日落。
冬霜指着一片山谷说:“公子,那里就是我们落脚之处。”
此时月亮升到半空中,影影绰绰地照着山谷。朦朦胧胧地安详而又静谧。
江遥想起罗浮山,想起师父。罗浮山上此时也是一轮明月照山间,师父又是和自己对弈呢吧?他仿佛看到明月之下那个仙风道骨的身影。
应该把师父接来长安小住一阵,师父不喜欢长安,可以来这里。江遥心道。
山谷间有一片空地,一排的茅草房,十来个孩子在月下练习武术。
见到冬霜三人,齐刷刷跪下;“拜见祖师爷,拜见阁主。”
屋里走出一对中年夫妇,向浮元子爷爷叉手:“公子。”看夫妇两对浮元子的态度,倒像是跟随他多年的忠心仆人。
“阁主,还未用膳吧。属下去热饭菜,置办酒席。”男子说。
“阿伯,不必了。夜深了,你和阿婆去休息。”冬霜对待夫妻两很是客气。
一位书生打扮三十左右的人上前:“参见阁主。”
“温堂主,这位是江公子。”
“不才见过公子。”
江遥叉手还礼。难为春风和冬霜,竟然能找到这样一处安身之地。这里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目前来看是简陋破落一些。
火把和灯烛都是动物脂肪做燃料,有股烧烤皮毛的味道。江遥摞叠几张兽皮,在浮元子爷爷房间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