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河水,众人下去,搅动水底的细沙面。河水变得浑浊。还是阻挡不了众人嬉戏玩水的兴致。
众人上岸,玄乙才下水沐浴。玄乙下水,众人将投洗的衣服摊开在沙地上,阳光炽热正好晾晒衣服。
他们在玄乙面前保持君子风度,在冬霜面前放飞自我。清一色地打白条,在冬霜周围晃来晃去。
江遥:“玄乙就在不远处,你们也注意点形象,往那边去,离这边远点。”
江遥驱赶他们离开,冬霜衣服带子系得严严实实地,在太阳底下晾晒,他很羡慕可以放飞自我的几个人。看着都凉快。
玄乙洗得轻轻爽爽地上岸,换上干净衣服,将投洗过的衣服摊开在沙地上晾晒。
冬霜现在盼着天黑,黑天趁着夜色掩护他可以去洗澡。江遥拉起冬霜,“走,到那边去,你不是要洗澡吗?”
众人都撇嘴,洗个澡至于这么别扭,跟做贼心虚似地。还要跑出去二里地。
江遥骑马带上冬霜,两人真就策马跑出去二里地。确认看不清楚这边情况,两人下马。
江遥在沙地上躺着嗮太阳,冬霜下河洗澡洗衣服。太舒服了,冬霜泡在水里,只是觉得舒服,身上的污垢被河水冲刷,感觉不要太爽。
玄乙好奇两人行事古怪,她按捺住好奇心,一个女孩子不能偷看男人洗澡。石头看她打理一头长发不方便,过来帮忙。
发梢扫到沙地上,沾上沙粒。石头接过木梳,给她仔细地梳理长发。“我给姑娘梳一款我们民族的头型。”
玄乙坐直身子,“好啊。梳好看一点。”
石头:“我手巧着呢,以前我给娘梳头,娘还夸我手巧。”
玄乙的长发一圈一圈地编成发辫,盘起来用发带固定住。利索而且清爽。石头左右端详,“很漂亮,在佩戴我们的民族头饰更美了。等到了敦煌,我把母亲留下的头饰送给你带,一定美丽极了。”
玄乙只是当他随口一说,并未放在心上。冬霜得到洗澡机会,泡澡没完没了,他在水里运功练法。找找当年在罗浮上寒潭里浸泡的感觉。
江遥都睡醒一觉了,还听到哗哗地水声。丫头爱干净,真是难为他。江遥也不催促他,随手掏出笛子,坐起身吹奏笛子。
沙漠浩瀚,河水清凉,白云低垂,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们二人。冬霜泡在水里,随波起伏。时间定格在这一刻多好。
晚上一行人在河边露宿,沙漠到了秋季,季节温差巨大。白天艳阳高照,和盛夏无疑。晚上气温骤降,和冬天无疑。
套上皮袄皮裤,还得要窝藏在骆驼的身旁,借着骆驼的皮毛增加热量。人们都围聚在一处睡觉,外围是骆驼。
法通师兄弟裹在毛毡里面。天为被子地为床铺的日子苦事苦点,但是回忆的时候,则是乐趣更多一些。
现在他们在谈及沙丘移动,被沙丘掩埋的事情,都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当笑话说,当时的死里逃生,如今都是笑谈。
从天竺到敦煌,他们走了将近两个月,见到城郭那刻,他们热泪盈眶,终于回到家了,终于站在大唐的城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