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儿。
沈晓晴额角跳了跳，别过脸不去看它，没有见过青山，青山就不存在，沈晓晴此刻觉得自己是一个唯心主义者。
“这……这也太漂亮了吧，夫人！”
小丫鬟忍不住惊呼起来。
“快闭上你的嘴，这成何体统！”
那夫人捧着脸在铜镜里照着，虽然话是呵斥的，可却没有半点儿责怪的意思，反而语气却是颇为满意。
“敢问沈大夫，这妆叫什么，竟化的如此，如此漂亮！”
那夫人说出来这话自己都觉得脸红：“切身的意思是这儿妆容好看。”
“夫人觉得自己不是好看了很多吗，可和刚进来的时候大不相同了呢！”
沈晓晴拢了拢她耳边的碎发，整理了一下那夫人的衣服，只觉得此刻有些碍眼。
“夫人这衣服……有些不大相配，不过这会儿也没有合适的衣服，不然一定会给夫人换上的。”
沈晓晴觉得有些可惜，这样的妆容应该配上一套好的衣服才妥帖。
“没关系，沈大夫，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
沈晓晴抬眼看了一下外面人头攒动的情况，犹豫了一下，才问道：“外面有许多人等着我给夫人做出来的面容，我瞧着夫人刚刚来的时候并没有戴面纱，若是此刻觉得不习惯的话，我便去一个面纱遮上。”
“不必了，既然是沈大夫画出来的，让别人看的，我又何必这样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呢，旁的人都唤妾身梁夫人，沈大夫若是愿意，也这么叫便是了。”
“梁夫人确实适合这个妆容。”
沈晓晴笑了笑，便准备拉开帘子，她这个妆并没有耗费多久时间，因此外面的人基本上都在等她这边完了，想要看一看是什么情况。
沈晓晴慢慢的拉开帘子，像是打开了遮挡着美人面容的扇子，唇红齿白眉眼弯弯的美人就出现在了面前。
“……这，这莫非就是刚刚走进去的那个夫人，这怎么像！”
“就是啊，她不是才进去一会儿吗，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沈晓晴听着的外面人或是质疑，或是赞美的声音，心里却像是放下了大石头一样，还好，她没想到自己这么拙劣的化妆技术都能被得到认可。
“夫人，若是想进隔间看看，那我就带夫人进去。”
沈晓晴在旁边站了一会儿，也觉得外面炙热的目光和屋里头的说话声有些聒噪麻烦，虽然这梁夫人看上去并没有不耐烦。
“不用，沈大夫，我觉得今天和往常都不大一样，妾身现在要去成衣店买一套衣服，然后回府。”
“回府？”
沈晓晴被梁夫人这话说的有些猝不及防，怎么突然想回府。
“沈大夫……”
梁夫人突然站起来握住她的手，眼里似乎有泪花在闪动，可张了张嘴，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今天是妾身有些冒犯了，没想到沈大夫居然如此宽容，还为妾身做脸这妆面，沈大夫，这银钱你一定要收下！”
沈晓晴感受到自己的手里有一块沉甸甸的银锭子。
这大概的掂量，少说也有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