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小小年纪就如此不知礼数!”
那老大夫捋了捋胡子,身子却气得直发抖。
“人命关天,若不是这人命对刘县令重要,又怎会这样大张旗鼓,找这么多人来救他,有时间说话怀疑我,不如和我说说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沈晓晴伸出手略微绑了一下脉,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并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更多来说算是,从监狱里不知道从哪抓的金属碎粒,直接往嘴里塞出来的结果。
这几个老大夫看不出来也是正常,顶多是个消化不良,体内的细胞结合又怎么能看得出来?
“这……这还有救吗?”
刘县令看着沈晓晴一副沉下心来的样子,心里也微微松了口气,但是这种状况前所未见,如何医治又是一个问题。
“洗胃。”
沈晓晴慢慢的吐出两个字,这个方法见效最快,而且安全无害,但是实行起来可能就有些……惨不忍睹。
“如何洗?”
又一个大夫站了出来,一脸气愤,“这不是瞎出主意吗,难不成要把他的肚皮割开洗?”
沈晓晴抬起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对着刘县令道:“有没有长一些的软管,我需要伸进他的喉咙里,然后到他的胃,从他的……腚进,网上伸。”
沈晓晴边说,脸部的肌肉忍不住跳了两下。
冷天翼在身后默默的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说话。
“这……没有。”
刘县令挠了挠头皮,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沈晓晴忍不住叹了口气,她也是这么想的,像这种连牛宰杀都需要等寿终正寝了之后,才能向衙门申请的时代,想要随便获得动物的软体都是不容易的。
“那不然……剖腹吧。”
沈晓晴咬了咬牙,剖开更容易清洗,不过只是很容易感染,这样的话反而更增加另一种风险。
“这……真的能行吗?”
刘县令看了一眼面容严肃的沈晓晴,又看了眼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怜悯。
“不行也得行,去给我找一些度数高的酒,还有一个干净的床,这么长这么宽的刀,还有这样的。”
沈晓晴伸出手给他比划了一下,基本上就是这里面最小的刀。
“这个倒容易找,铁匠那边,前一段时间才打出来一批,这么小的应该是有。”
沈晓晴点点头,刘县令便立马安排手下的人去弄这些东西。
“沈大夫,该不会觉得这种幼稚的方法就会就他这样的病吧,我看这大夫这声叫的都是有些抬举了!”
第一个说话的老头捋着胡子,仍然是气的不成样子。
“那老大夫觉得该如何,现在的情况我也接受是有用我们的方法自然都是要试一遍的。”
“瞧他这个情况,分明是吃的什么不当吃的东西,只待老夫进行诊断,之后配上几副药就可以了。”
“既如此,那麻烦老大夫了。”
沈晓晴记得,上一个杠她的大夫是姓罗。
“怎么,沈大夫刚刚不是神气的很,怎么现在又叫老夫开药方了?”
沈晓晴摇了摇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毫无医德,在人命关天的时候却也想着攀比,这种人怎么能适合做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