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蛮下户正是轲比能!”
“将军似乎很想杀了在下,不知在下何处开罪了将军?”
王厚这杀意实在是没控制好,而且在凶悍的鲜卑人中能有如今的位置,轲比能可也不是靠爱心发电达到的,如此浓郁的杀机他要是看不出来的话恐怕早就死了。
不过面对着王厚这般凶悍的敌意,这鲜卑帅哥居然是一丁点紧张与畏惧都没有,依旧是这边平和,帅的令王厚嫉妒的混血帅脸甚至还带着彬彬有礼的笑容。
明猪不装暗逼,反正轲比能现在是自投罗网,蹲在他小猪王奇的府上,想要剁了他还不是一声令下,想清蒸都不能红烧了,没想到这轲比能居然能把事情挑明了,所以王厚便也没接着装,冷笑着反问道。
“乌桓与鲜卑据说是家出同源,那乌桓单于塌顿所犯之罪行,阁下都犯了,连犯我关中并州,去年还驱懂不东部鲜卑慕容部与我大战一场,如今阁下亲自,王某如何不想取阁下项上人头?”
“王将军果然直爽,这也是在下敢来见王将军的原因!将军光看到了下民率众南侵中原,可将军有没有想过,若是没有在下,草原上又会是什么模样?”
“鲜卑诸部自相残杀尔!”
“然也!却非全然!”
“将军,近些年来草原白灾一年狠比一年,大汉朝廷的年赏又一年不如一年,为了争夺草场,羊群,鲜卑诸部族的确会自相残杀,可是当邻居亲党部族皆部无牛羊,车无隔夜之浆,鲜卑人又会杀向何处?”
难怪这轲比能能雄起漠南,一来他精通汉化,看模样没少研习汉家书录,另一方面,他这虎躯震的比王厚都熟练,一菊花忽悠的王厚直发愣时候,手指头又狠狠地点在了木头桌子上。
“中原!”
“在下在时候,尚且约束诸部不得乱侵,只在每年秋高马肥之集,席卷并州,攻略河套,收罗足够过冬的粮食时候主要是在与匈奴人相互攻杀!可若是将军斩了轲比能,在下的约束不在了,人口逼迫兼打着为某报仇的旗号,您认为鲜卑人会比现在更稳定,还是会如一窝蜂那样冲杀进中原?”
“现在将军的丈人曹丞相,似乎正在与江南的吴侯,刘皇叔厮杀的不可开交吧!”
马丹的!这混球居然在威胁他王厚!他想干什么?他以为老子王厚王某人是被吓大的吗?是可忍孰不可忍啊!简直气的火冒三丈眼珠子发红,王厚是敲着桌子就憋出个笑脸来。
“轲比能大首领此行光临吾之小小辽东,不知有何贵干?”
这才不是被他吓住了,这是没有做好和鲜卑全面开战准备前的麻痹工作,不想提前让鲜卑等北方诸胡犹如五胡乱华时候一样一窝蜂涌进中原的历史责任感!况且这小子说他是轲比能,他就真是了啊!王厚还说他是弗拉基米尔呢!万一杀错了,那就真叫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总之,王厚这一个笑容又将大汉鲜卑的两国领导人首脑会议的气氛拉回了温和来,投桃报李,这轲比能又是抱拳一个重重鞠躬。
“王将军的英姿霸业,塞外胡民在草原就已经如雷贯耳,这次在下是特为了李虎小兄弟去西羌贩羊一事而来,将军所要这种细毛羊,真的能入将军所言,梳理下的羊毛纺织成线布,然后贩运到关内,换取大量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