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激动狂喜的心跳,秦耀宗连连保证:“放心,这件事交给二叔!”
“好,辛苦二叔了。”
左牧等老板落下手机,皱着眉头不解地问:“秦总,您这个安排……是为何意?”
秦墨寒转过身来,性感的薄唇勾起一侧,挑眉看向他,“你觉得呢?”
左牧不解,“您明明知道,秦副总一直不满秦氏被您掌控,明里暗里挑刺。他跟云诠合作,也是想壮大势力跟你对抗,你这个时候追加十亿,这不是正中下怀助长气焰吗?万一他跟那个靳南真取得了重大突破,他就成了秦氏最大的功臣,到时候——”
“到时候,他俩就为了这个重大突破的知识产权跟专利斗个你死我活,哪还有心思来跟我对抗?”秦墨寒在大班椅上坐下,轻飘飘地丢出这句。
左牧下巴一掉,盯着他,好一会儿,竖出个大拇指,“秦总,高!”
秦墨寒睨他一眼,“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左牧立刻正色,“查的差不多了。苏小姐是五岁多时,跟着母亲去了靳南家,组成了一家四口。靳南的父亲吃喝嫖赌样样齐全,喝醉了酒还爱打人,苏小姐的母亲受不了这种日子,过了几年就离家出走了,此后再也没有回来过。苏小姐被遗弃在这个重组家庭,整天除了挨骂就是挨打,好在,靳南对她维护的很,后来,大概这兄妹俩也忍无可忍,两人也离开了那个家。靳南带着苏小姐到了云大附近,在城中村租了房子,为了供养苏小姐,靳南在大学里一边学习一边打工,想方设法赚钱。”
秦墨寒听着这些,脸色淡淡地看不出喜怒。
左牧见他一言不发,顿了顿继续讲:“靳南在外认识了不少人,从大学就开始跟人合伙做生意,好的时候也能赚不少,但亏的时候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大学毕业后,他就拉了朋友一起创业,起初还做得不错,但后来又亏的血本无归,还惹上了高利贷。”
办公桌后的男人,听到这里,淡漠如水的眼眸终于有了微微波动。
左牧看着他的反应,知道他明白了,双手微微一摊,“后面的事,您应该也猜到了。他被高利贷逼得走投无路,公司也濒临破产,苏小姐跟他相依为命,哪能忍心看他就这样倒下,于是就——”
“苏小姐生小少爷,那笔钱是分了两次给的,但都没有直接给到她本人,她当时提出要求,要我们这边以投资的名义直接给到靳南的公司。”
秦墨寒看向他,眼眸微眯,“所以,靳南并不知道她的牺牲与付出?!”
“不知道,他还以为是自己运气好,天无绝人之路。”
“蠢!”男人咬牙吐出一个字,骂的是女人。
左牧皱着眉,叹息:“谁说不是呢……若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相信这年头还有这样痴心无悔的人。只可惜,苏小姐终究是错付了。”
大班椅上的男人眼眸似刀,语调冰冷,“靳南心太穷,无论多少金钱财富都填不满,那蠢女人还傻傻地爱着他,殊不知,人家爱的是财富和权势。”
“是,您说的太对了!据查,苏小姐还在国外时,靳南就订婚了,那时候的未婚妻是一个暴发户的女儿,他借着人家的势力翻身,同时又得到了苏小姐这边授意投资的第二笔钱,很快,云诠科技彻底从资金困境中走出,接下来的发展就很顺利了。两年前,云诠上市之后,靳南就抛弃了那个暴发户的女儿,不知怎么跟秦副总认识了,并且很快就跟蒋小姐订了婚。”
说到这里,左牧语气中添了几分钦佩,“这个靳南,一贫如洗,白手起家,短短六七年就有现在的成就,还真是厉害!就像您说的,他对财富和权势有着强烈的渴望,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带着极强的功利性,利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做他的垫脚石,拼命往上爬,才能这么快有了如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