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秦墨寒对着电脑也全然没了工作的心思。
刚才跟萧逸远说,与那女人没关系,虽是气话,可也有点发自肺腑!
他曾以为这辈子都不能像个正常男人一样娶妻成家,曾焦虑过,苦恼过,所以一直求医未断。
但后来有了秦舜禹,他又觉得那毛病能不能治好也无所谓了。
直到遇上那丫头,他才发现人生除了工作赚钱外,还有新的乐趣。
与她斗智斗勇,看她炸毛跳脚,两人打打闹闹……
这些都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经历,不知不觉间,他已习惯了每天看到她,逗逗她,就像自己豢养的一只小宠物。
不论是困了、累了,还是心情不好,只要跟她呆在一起,心灵便觉得放松,浑身便感到舒坦。
他自认为对她够好,温柔、耐心、宠溺、大方。
也自认为心意表达的够清晰明了。
可她就是不懂珍惜!
就是要在原则问题上来回试探!
他为她破例了那么多的第一次,换来的就是她犹犹豫豫,举棋不定,更另一个有妇之夫的暧昧不清!
这叫他怎能不气!怎能不怒!
房间里静寂无声。
左牧明显感觉到,老板的心情更差了。
时间不早了,他今晚看样子是不可能离开了,只好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下,走到陪护床那边。
谁知,病号突然回头看向他,犀利幽深的眼神好像要把他身上灼出两个洞来!
“这是你睡的?!”
左牧刚要在床沿坐下,闻言立刻触电般起身,慌得手脚都没处放,模样滑稽又可怜。
他突然明白过来,吱呜着道了句:“苏、苏小姐来陪你的话,难道不该睡在——”
难道不该跟老板睡一张床吗?这陪护床空着也是空着,他睡睡怎么了。
他话没说完,发现老板的眼神跟利刃出鞘的寒光一般,顿时又噤声,乖乖走到沙发那边,躺下……
————
翌日,苏曼菱照常上班。
昨夜还是没睡好,睡前脑子里充斥着杂七杂八的东西,扰得心烦意乱。
翻来覆去到凌晨,好不容易睡着了,夜里又一个梦接一个梦。
一会儿梦到小禹在哭着喊妈妈,肝肠寸断。
一会儿又梦到秦墨寒把她压在床上,为所欲为。
后来天快亮时,又梦到靳南,他站在楼顶天台,身后就是万丈深渊。
他问,苏苏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她不记得自己回答了什么,靳南凄苦地笑着,而后身体朝后一仰,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她被吓醒,看着窗外朦胧的光线,已经快六点了,索性起床看书。
接连几天没休息好的后果就是脑子钝痛,思维受阻,老板吩咐的事她做的一塌糊涂。
“小苏……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如果不舒服,可以请假的,没关系。”
蔡总拿着她交过去的一份报表,指出里面几处错误,没敢批评,反而关心。
苏曼菱站起身,接过报表,看着上面几处错误,脸颊顿时烧起来。
“对不起,蔡总……这份数据您要得急,我匆匆忙忙的,实在是对不起——”
这份表是早上来了后,蔡总监安排的工作,赶时间,她又脑子混沌,竟弄出这么多错误。
蔡总监见她浮肿的眼皮,又问:“你真没有不舒服?”
“没有没有……”苏曼菱不敢搞特殊待遇,连忙保证,“我马上修改重新打印,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