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菱吃了一惊，双手下意识捧住被摔在胸前的文件，愣了秒：“这……这是什么？”
秦墨寒也站在桌边，距离与她相隔不远。
虽然刚刚才结束那么亲密的接触，可他片刻功夫便已经恢复了疏离高冷。
闻言，男人眼眸微微一挑，“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苏曼菱越发紧张。
冥冥之中有一种奇妙的预感，好像这个东西一打开，会发生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突然惶恐、畏缩，眼眸落下看了看面前的文件，不敢动。
秦墨寒见她这副反应，忽而冷笑了下：“你在怕什么？还是……你已经猜到什么了？”
苏曼菱不吭声，但从他这句话里，她越发明白了什么。
“我……我没有害怕——”
她心里越来越忐忑，突然觉得手里的东西成了烫手山芋，忙不迭地将文件袋丢回桌面。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该走了……”
她连看向男人的勇气都没有，话落，错身要走。
可秦墨寒哪里会放。
没有伸手去拦她，他只是平静淡漠地问：“你一点都不想知道，你当年代孕生的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苏曼菱步伐一僵，身体整个石化顿住。
她正好走到与男人平行一线的位置。
秦墨寒微微侧目，看向她，继续问：“你看着秦舜禹时，一点都不会想起那个孩子？那可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苏曼菱心跳如雷。
潜意识中，她的确猜到了一点点，只是理智上不敢去认定。
可现在，秦墨寒直接道破。
孩子……
跟那个孩子有关。
心脏隆隆跳动着，好像要从嗓子眼冲出来一样，她缓缓地，艰难地，转过头去，与他视线对上。
秦墨寒紧紧盯着她摇曳颤抖的目光，嘴角勾了抹冷笑：“还是说，那个孩子只是你赚钱的工具，你早已经将他忘掉了？”
“不！当然不是！”
这句话太重，瞬间刺痛了她。
苏曼菱下意识反驳，快得连自己都吓到。
说出这话，胸腔中积累已久的情绪突然找到了发泄口，她转过身来，激动地喊：
“我思念又如何？我虽然生了她，可她并不属于我！
我当初答应过人家的，孩子出生跟我没关系，我以后也不能再去找那个孩子！
我有什么资格想念？不过是徒增悲痛罢了！”
见她失控吼出来，男人眸光变得浓郁暗沉，好像同情，又好像悲痛。
看着她痛苦不堪的模样，秦墨寒抿了抿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
“可如果，他如今就在你眼前呢？你也不打算认他？”
苏曼菱陡然抬起眼睫，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在……在我眼前？”
她嗓音颤抖的不成调，眸光明显焦急又慌乱。
“你什么意思？”
秦墨寒盯着她：“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你还不明白？”
她没回应，只是视线移开，重新看向桌上被她丢弃的文件袋。
难道……
不、不可能！
她慌张地收回目光，看向男人，脸色凌乱而狼狈，“你是说……小禹？”
她问出来，立刻又摇头，“不、不会的……他们告诉我，是个女孩儿……而且，生日也对不上——”
她记得，刚认识小家伙时，问过他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