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被打了镇定剂。
秦墨寒得到消息,大年初一的早上,还是跟苏曼菱坦白了。
彼时,苏曼菱刚刚醒来。
昨晚睡得太晚,她还困得很,原本眼皮都撑不开,听了秦墨寒的话,她愣了秒,突然清醒。
“你说什么?”
“找到靳南了,其实前晚就找到了,我怕你闹着要过去,年都过不好,没告诉你。”
秦墨寒坐在床沿,微微转身,俊逸的脸在新年的朝阳中尊贵优雅,平静低沉的语调听不出喜怒。
苏曼菱抬眸看着他,而后缓缓坐起,拢着被褥靠在床头。
“怎么了?”见她闷不吭声,秦墨寒握住她的手捏了捏,语调更软,“想去找他?”
女人摇头,晨光中白皙清秀的容颜好似出水芙蓉一般,晶莹透剔。
“不去……”
秦墨寒吃了一惊,本就凝睇着她的眼眸露出惊诧,仿佛看错听错,下意识趋近了些:“你不去找他?”
反握住丈夫的手,她无力地挽唇,倒是看开的模样,“去了又如何?他不告而别,连生死都不顾,不就是想逃离我,逃离这里所有的一切吗?”
那她追过去又有什么用?
说不定刺激的他再次逃亡。
“你肯定派了人在那边守着吧,那就辛苦他们了,只要他没事,我也不去打扰了。”
两人走到今天这一步,相安无事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也许,只有时间能治愈他的倔强和顽固,只有岁月能抚平他的不甘与伤痛。
知道他安好,已经足矣,她连地方都不想知道。
新的一年,她希望彼此都有新的生活!
秦墨寒原本还想跟她说靳南在除夕夜自杀的事。
可是见小妻子都这么看开了,他又觉得没了必要。
“行,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男人露出舒心一笑,拉了她一把:“起来洗漱吧,天气不错,等会儿陪你出去走走。”
苏曼菱被他拽着到了床边,掀开被子下床,闻言好奇地问:“你不用走亲戚?”
“走什么亲戚,麻烦!”
除了小时候不懂事时,逢年过节地被长辈们拉着到处串门子以外,他十多岁懂事后就很反感这种无聊的“游戏”了。
苏曼菱看他无所谓甚至是嫌弃的脸色,好奇问道:“你是从小就这么冷血的吗?”
“我冷血?”
“呃……或者叫,不懂人情世故。”
大年初一,当然要走亲访友啊!
她倒是没怎么经历过,但是读大学时跟夏小幽跟张紫韵关系好,听她们讲每到过年,从初一到十五,亲戚来来去去走不完。
她们也烦得慌,但面上的功夫还是得做足。
只是盼着早点开学,早点摆脱这种形式主义的恭贺与关心。
可眼前这人,连面上的功夫都不屑去做。
秦墨寒微微蹙眉,说他不懂人情世故,这种话不是第一次听到。
以前父母长辈说,后来见说了也没用,他连回怼反抗都不屑,也就不说了。
后来萧逸远跟左牧也说过,不过都被他冷眼甩过去,噤声了。
至于为什么抗拒这件事,他忍不住思忖起来。
年少时,因为那场绑架案,他对父亲失望透顶,父子关系一度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