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铁心觉得也是。
之前藤超虢滴滴打人叫来的那些人,被自己燃烧假丹打了个痛快。算一算时间,这个世界线自那天开始算是过去了十来天。
如果自己天天躲在学校里,当然就没有这一出。
但自己天天跑出来大吃,自己的体貌特征又明显,这些地头蛇不可能找不到自己。
一看过肩龙是来兴师问罪的,周雄和周楠又紧张的打起哆嗦来。石铁心是很能打,但不代表他们不紧张,因为他们自己可不能打。
但石铁心真真是打心底里一点都不怯。
“想盘,可以,杂事也该有个了结。”石铁心大马金刀,气势一下子膨胀开来:“但我想问问,你到底是他们领头的,还是单纯被他们找来抗事的?”
过肩龙眯起眼来:“领头的如何?抗事的又如何?”
“领头的,我就跟你盘。抗事的,你就请回吧。”石铁心表情平静:“单纯的出头抗事,对你来说完全没必要,而且你也扛不住。”
“呵呵!”过肩龙怪笑一声,表情沉了下来:“我走江湖也不是没头没脑,知道个眉眼高低,但更知道个有情有义。那些小兄弟们都没个出息,被人糊弄两句给点钱就出来惹事。但他们既然跟着我干,该抗我就得抗,该盘我就得盘!”
场面话一说,石铁心也点点头:“看来你是个能做主的。那好,你说想怎么办吧。”
“这事简单。”过肩龙上身前倾,努力营造气势:“我的小兄弟们过来惹你,技不如人被打了,我无话可说。但他们受伤的受伤,住院的住院,这事也得拿出个章程来。”
石铁心一挑眉:“你想要医药费?”
“不,没那个意思,更没那个脸。我们无冤无仇,惹事被打了活该。”过肩龙说话敞亮。
但个中门道,石铁心心里门清。
这事到底是不是活该,就看对面刚不刚的过。刚不过,就是他们活该。刚的过,就算确实是他们惹事,这边也得扒层皮。
生活在新时代的人或许很难想象,在这个没有摄像头的年代,在这个法制建设和体制建设都不健全的时代,市井江湖的事情确实没处说理。
但这过江龙还是很冷静的。
他今天过来一看就知道自己刚不过,所以明显不是来要赔偿,而是来要面子。至少,也要做出为小弟出头的姿态。
于是石铁心点点头:“好,那划下道来吧。”
“简单。”过肩龙一招手,后面的小弟立刻搬出来两整箱白酒。砰砰砰,三大瓶白酒被拿到桌上,在风灯的光线下明晃晃的,每一瓶都是一斤多的高度酒。
“我也没什么大本事,只是个酒囊饭袋,但总得找回个场子。”过肩龙伸手一抓,密封严实的瓶盖就这么轻松惬意的被抓了下来。
这一手很是唬人,至少周楠和周雄都被唬住了。
咕噜咕噜咕噜,过肩龙给石铁心和自己各倒了一碗酒:“我年长几岁,你吃点亏,我们喝一顿。我喝赢了,你就算喝了一顿赔罪酒,这事就过去了。你要是能喝赢了我,那就算是我喝了赔罪酒,给你们赔不是。”
咚,酒碗往面前一放,满满当当的大半斤。
周楠傻眼了,看了看石铁心,决定忍住紧张开开腔:“这么个喝法能喝死人吧,我们只是些学生,有点欺负人吧!”
对面一个小弟则反唇相讥:“不敢就说不敢。我哥先前刚干了三瓶一模一样的,他说什么了吗?欺负人?你们占便宜才是真的!”
两边还想再嚷嚷,过肩龙已经一声呵斥:“都闭嘴,哪有你们说话的份!”
然后他又看向石铁心:“怎么样?”
“这……”石铁心看着眼前的白酒,他修行至今还真没喝过白酒。最多是在黑尊世界线的时候和烂仔飞他们出去玩的时候小酌一杯,也都是些啤酒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