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印展图就是张肃坚在来的路上看到那个背着钢鞭的青年汉子,原是崆峒派玄虚子的徒弟,玄虚子是崆峒派名宿飞虹子关门弟子,专攻飞龙掌和外家硬功,自创武功碎骨掌,印展图学艺八年,得其真传,下山刚刚一年,为了便于行走江湖,于是投身于青州夏家堡的太平镖局,充当一名趟子手,没想到,这次镖走完后,随着总镖头夏茗等人来到狼豪峪看热闹,竟然会有如此离奇的遭遇。
印展图自从下山,这是第一次与人交手,看着公羊信的气势,本以为是个难缠的对手,于是全力相斗,几个回合后,发现公羊信只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除了有点膂力以外,武功平平,只要抵得住对方的蛮力,应付起来也颇为容易。
斗了二十合,印展图信心大增,卖个破绽,公羊信双鞭砸落,印展图侧身闪过,回手一计碎骨掌拍在公羊信肩头,公羊信惨叫一声,扑倒在地,羊角弯鞭甩出几丈远。
印展图打伤公羊信,回头望了望景教众人的方向,只剩下受伤的群豪在地上不断呻吟惨叫,景教众人早已趁乱突破重围,不知去向。
印展图见契丹骑兵还在砍杀残留的众豪,心道此处不可久留,挑了一个离自己近的骑兵,纵身一跃,将那骑兵踹下战马,他骑着马,飞骑奔向幽州城方向。
回到落脚的客栈,问了老板,夏茗与潘达、郑迅及太平镖局众人已结帐离开,走的很匆忙,但是给留了张纸条,上面写着“展图兄,我们先行返回夏家堡,你回到客店后,可以直接回夏家堡,我们在堡里等你相会,路上保重。”。印展图谢过老板,出店上马,策马南行,出了幽州南门,一路无事。
行了约十余里路,远远望去路边有个酒幌子在风中来回飘荡,印展图正好肚中饥饿,纵马奔到跟前,翻身下马,进入酒家,酒家只这一栋房,陈设简陋,店内大厅正中一柱擎天,撑着房顶,印展图冲老板要了只蒸鸡,一壶水酒,寻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
菜未上来,印展图凝目观察了一下店内的情况,只见店中间的座位,坐着两个青年公子打扮的人,在对饮,面朝自己的那人一张方脸,面色憔悴,目光坚毅,头顶银冠,一身玄色锦袍,背向自己的人,头顶银冠,身材略矮,背后背着一对好似镰刀的武器,两人推杯换盏,喝得很是开心。
只听背对那人道:“老沈,咱们俩没有及时感到狼嚎峪,教主不会怪罪下来么?”
方脸公子先呷了口酒,若无其事道:“怪罪就如何,咱们俩本就在扬州,且有任务在身,今天能赶到这里,已经是快的了,再说教主最近很是器重七星阁那几个妞,这两月,自从新进两个阁主,把七星阁阁主填满后,她们的地位明显超过了咱们哥俩的黑衣尊者身份,狼嚎峪大会不带她们去带谁去,我琢磨现在架也打完了,咱们俩收拾残局都可能赶不上了,还是在这里安心喝酒吧,先把肚子填饱,晚上再到幽州城里去打探下消息,顺便快活快活!”
说完看了一眼印展图,见其形单影只的坐在角落,看着自己这边,那方脸公子又道:“那位兄台,可否赏光,同桌畅饮一番?!”同时向印展图招了招手,印展图也有心结识朋友,见此人如此爽朗,而且面无恶意,于是起身来到近前。
那背朝印展图之人,也起身回头,一张面如冠玉的面孔,浓眉大眼,精神十足,同样着一身玄色锦袍,冲印展图抱拳行礼,裂嘴一笑,露出一对虎牙。
印展图回了礼,拉椅子坐下,两桌并做一桌,三人同饮,攀谈起来,那两人倒是爽快,也不遮掩,通报姓名,那面色憔悴者,姓沈名自逍,那长虎牙者姓王名问鼎,都是景教的黑衣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