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口,契丹人群中群情哗然,也激怒了一人,正是新招募的呼延彰,此人性如烈火,一听张肃坚言语中透出看低己方的语气,早已怒火中烧,暴叫道:“啊哈哈,哪里来的不知死的,看我来结果了你!”说话间跳进圈子,手中舞着一柄狼牙棒,上面密密麻麻布满尖锐的铁钉,放着慑人的寒光。
呼延彰一阵咆哮着,将狼牙棒砸向张肃坚头顶,张肃坚看得亲切,向呼延彰近前窜去,跳跃间已将腰间的银龙笔握在手中,戳在呼延彰的肩头,呼延彰大叫一声,狼牙棒脱手,捂着肩头跌于地上。
契丹人中,公羊信见呼延彰受伤倒地,舞起羊角弯鞭抢到张肃坚跟前,拦住张肃坚缠斗,防止张肃坚继续攻击呼延彰。
公羊信自狼嚎峪被印展图打伤后,养了半年有余,身体康复后,勤于练功,一对羊角弯鞭的用法,有了长足的提升,眼看张肃坚并无出奇,心中也有把握不败,截住厮杀。
张肃坚对公羊信印象深刻,虽然不是当年的主谋,起码也是从犯帮凶,眼看公羊信一对羊角弯鞭舞得呼呼作响,面色狂傲,心中杀机早起,向后一骨碌滚走,再起身手中早已多了那把贪狼刀,银龙笔也已插回了腰间。
张肃坚几年间一直没有和公羊信照面,也对公羊信的功夫没有多少了解,两人一交手,才发现,此人膂力过人,那羊角弯鞭也颇沉重,如果自己单用银龙笔周旋,凭借身法,虽可不败,但想取胜对方,却也艰难,因此决定换刀藏笔,用无极破军刀法应付公羊信。
公羊信斗得正兴起,也不管对方换不换兵器,一对弯鞭夹着劲风把张肃坚裹挟其中,狠不得三下两下就平吞了张肃坚。
张肃坚没料到公羊信会如此兴奋,使开手中贪狼刀,护住周身要害,严密防守,水泄不通,要用体力耗掉对方的攻势。
两人正激斗中,忽听高处一人道:“嗨!那用羊角的胡虏,肩膀好得挺快啊!”
公羊信闻声瞥了一眼,面色陡变,立现惧色,虚晃一招,丢了一句:“不玩了,大爷且去歇息一会儿!”跳出圈子,钻进人群。
张肃坚只听到有人说话,一转眼,公羊信便逃了,好生纳闷,回顾声音传来之处,原来寺院围墙上蹲着一个人,正是与自己同来的印展图。
原来,印展图看到张肃坚与契丹武士激斗,离得远观望,觉得不过瘾,偷偷跃进少林寺,绕过守门的众僧,跃到空地跟前的围墙上观战。
公羊信一出场,印展图看着就面熟,想了半天,猛然记起这家伙是狼嚎峪被自己打伤的契丹将领。
眼见公羊信越战越勇,印展图决定分散一下公羊信的注意力,就放声打了个招呼,没想到,公羊信的记性很好,马上认出了他,
当年肩头那一掌,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竟然落荒而逃了。
公羊信退下,令察勒等人非常惊诧,萧秋霜站在公羊信身旁,道:“公羊老弟,形势不错,为何抽身败退?”
公羊信指着蹲在墙头的印展图道:“我肩头的伤就是那小子打得,我可不想再被打碎肩头的骨头。”
萧秋霜恍然大悟,道:“哦,在狼嚎峪冲你下毒手的人就是他啊。”
公羊信冷汗之冒,点点头,:“此人掌有万钧力,我不能敌。”
萧秋霜闻言,兴趣陡起,道:“我且会会他。”
言毕,拨开前面众人,走进空地,冲墙头上的印展图道:“小子,下来,咱们俩比划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