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花带着火焰的余光在空中绽放,就好似盛开的凤凰花一般灿烂,耀眼!看得让人有些炫目。
张肃坚并不慌张,左臂一用力,身体顺势弹起,随后只听一声“当”的脆响,一道寒光闪过,火苗炸开,戴瑾的火焰长剑被荡开,只见张肃坚笑眯眯地蹲在了木栏杆上,右手多了一把寒光四射的钢刀。
原来,张肃坚在闪避弹开的同时,右手从后背拔出了他的那把贪狼刀,将戴瑾的火焰长剑格挡开来。
“贪狼刀!你手中怎么会有这口宝刀?”戴瑾一脸惊讶,追问道。
张肃坚被问得不知该怎么回答,这把贪狼刀,他只记得上华山去找陈抟请教武功和江湖掌故,陈抟送给他的礼物,至于来历,就不得而知了。
没想到的是,戴瑾竟然认得这把贪狼刀。
张肃坚想套套戴瑾的话,笑呵呵的说道:“贪狼刀在我手中又怎样,他是我的趁手兵器,有什么可惊讶的!真是没见过世面。”
“看看!露馅了吧,还你的趁手兵器,你都不知道它的来历和出处,真是让人笑掉大牙!”戴瑾听到张肃坚的回答后,嘲笑道。
张肃坚看了看手中的贪狼刀,说实话,他还是头一次仔细端详手中这把刀,初了刀柄是个张着血盆大口的狼头之外,还真没有看出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刀身泛着摄人的寒光,让人有些觉得冷。
“既然你这么说,一定知道这把刀的来历吧?说说看!”张肃坚眼珠一转,将了戴瑾一车。
“算你小子识相,我告诉你吧,你手上这把贪狼刀是当年大梁独行刀客“孤狼”白疯癫的神器,此人最疯狂的事情便是手持贪狼刀刺杀大梁太祖朱温,单人独闯朱温的行宫,一把贪狼刀大战数百御林军护卫,好一场血肉横飞,鬼哭神嚎的恶战,白疯癫自己杀死杀伤护卫二百余人,无奈被暗箭所伤,不幸身陷囹圄,最后虽然没有成功,落得个五马分尸,不过他也用一次壮举换来了江湖盛名。你小子难道是白疯癫的徒孙?”戴瑾停了手上的剑招,神采飞扬的讲起了贪狼刀原主人的江湖往事,吐沫星子横飞。
张肃坚听着戴瑾的讲述,脑海中出现一个行事乖张的神秘刀客,手持贪狼刀刺杀朱温的场面,数百御林军护卫将其未在垓下,长矛、大戟,钢刀、铁索、各种兵刃蜂拥而至,那刀客全无惧色,在人群中左冲右突,一把贪狼刀杀得包围他的兵士血溅当场,丢盔弃甲,就好似一头猛虎突进了羊群一般,任意驰骋,毫无顾忌。
想着如此场面,张肃坚不禁有些热血沸腾!冲口赞道:“如此汉子才是真英雄!不妄他习得一身好本领!”他随没有经历后梁的时代,但是也在董昭那里听说过朱温当皇帝前后的所作所为,无异于一个穿着人皮的魔鬼。白疯癫敢于自己孤身一人挑战朱温的御林军卫队,虽然说有些莽撞,但是勇气可嘉,值得赞扬。
“小伙子,看来你还有点血性,我以前和人讲起此事,大都是说白疯癫以卵击石,不自量力,没有人看到他的英雄之处。今日你还能称赞其为英雄,我老戴真是为这把贪狼刀的归宿感到欣慰。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戴瑾微笑地问道。
张肃坚还刀入鞘,报上姓名:“晚辈张肃坚,刚才我说过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