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你过来看看!”卓小蚕站在磨坊的门口没有进去,高声喊了声贺兰朗月的名字。
“师姊,我这就来了!”随着话音,贺兰朗月从东跨院跑了出来,“哎呦!张公子也在啊!我师姊哪里去了?”贺兰朗月一打眼看到张肃坚,打了个招呼,问起卓小蚕的位置。
张肃坚用手指了指西跨院,意思是在那院儿呢,贺兰朗月点了点头,蹦蹦跳跳地进了西跨院。
“朗月,你看,老杨躺在磨旁边睡觉呢,你看看,累屁了。”
“就这还同人家打赌呢,脑子有问题吧,十天磨出一百担稻谷,疯了吧。”
“他的思维,也就能想出那种办法了,论武功吧,武功太差,论口才,笨嘴拙舌,只有用体力和人家拼一拼了,也别怪他,他也尽力了”卓小蚕看着杨怀璧披头散发,满面胡须的呼呼大睡,鼾声如雷的模样,不禁对他有些同情。
“师姊,我不是怪他,我是气他不知收敛,在外面招惹是非,害我们被捉,如今用最愚蠢的办法,天真的想救下我们,你不觉得他很可悲吗?”贺兰朗月看着杨怀璧睡得口水横流的,猜到了他一定受了很多苦,但是想起他之前招惹是非时候的张狂行径,恨铁不成钢地满面泪痕说道。
“大梦谁先觉,老杨我自知!”恰在此时,杨怀璧抹了下嘴角边的口水,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还大声拽了一次。
“你不是磨一百担稻谷,救出我和周师哥吗?怎么在这里偷懒睡觉?”贺兰朗月走进磨坊内,伸手揪住杨怀璧的耳朵质问道。
“哎呀呀,朗月师妹,快松手,我这不是磨完一百担稻谷了嘛!我就睡了一会儿休息下。”杨怀璧疼得龇牙咧嘴的,也没忘了为自己争辩。
听了杨怀璧的争辩,贺兰朗月松开了揪杨怀璧耳朵的手,推了一下他的脑门,嗔骂道:“你是不是傻?也没有人看着你,你还真老实,就这么拉了十天磨?”
“大丈夫一言九鼎,不能食言的,虽然对方只是个老鸨,但是,我不能因为这事儿,给咱们点苍派丢脸。如果半途而废,逃走了,咱们点苍派就成了不守信用的门派,那可是有辱师门的大事。”杨怀璧振振有词的说道,表情异常坚定。
“说得好!怀璧,师父没有看错你!”一个雄浑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竟震得院内的树叶哗哗直响。
“掌门师伯来了!”卓小蚕听到那声音后,随口对贺兰朗月说道。
“掌门师伯老人家怎么会来到这兴王府呢?要知道他老人家可是轻易不出门的,今日竟然来到了这里。”贺兰朗月满腹狐疑地嘟囔着。
“哎呦,你们两个丫头也在这里啊?兴王府里好热闹啊?”磨坊的房顶上飘然落下一人,正是点苍派掌门人柳青烟。
“拜见掌门师伯!”看到了柳青烟现身,卓小蚕和贺兰朗月齐声向其问候。
“免礼!免礼!你们两个丫头,哪里用这么多繁缛末节,怀璧,你出来下。”柳青烟为人随和,对师妹慕容鸾的这两个徒弟一直没有长幼之分,相处的很是融洽,说话也比较随便些。
杨怀璧听到自己的师父召唤自己,试着动了动,但是他手上的枷锁锁链另一端绑在了石磨上,令他无法随意走动离开,他想了好多办法,也没有成功脱下双手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