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心心念念的唐紫烟出现在面前,没说两句话便头也不回,如此干脆地骑马离去,张肃坚不甘心,他撒开腿,去追赶纵马飞奔的唐紫烟。
“紫烟!你别着急走,咱们俩吧话说清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张肃坚一边跑着一边大声解释着,焦急地眼泪都出来了,竟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超越了卓小蚕三人,赶在了他们前面。
张肃坚的大声呼喊响彻着寂静的月夜,但是,唐紫烟仿佛聋了一般,根本就没有回头,骑着云鬃骓越跑越快,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怎么可以这样呢?”张肃坚无奈,停下脚步,呆呆地看着月光下的夜色,唐紫烟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在眼前一样,一切都归于寂静。
他实在想不通,以前关系很好的两个人,会突然变得如此懒于交流,连给自己解释表白的机会都没有。
“肃坚,你冷静些,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要在心里纠缠不放。”
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同时一只手搭在了张肃坚的肩头上。
张肃坚泪眼婆娑,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北宫葵。
“师姊,你让我如何冷静?紫烟竟然不听我解释,冷漠地离开了,我还没告诉她自己的心里话呢,她都不给我个向她表白的机会。”张肃坚抹了一把眼泪,心情委屈地说道。
北宫葵看着张肃坚的痛苦表情,不禁有些同情他,这个师弟,在她眼中一直都是个谦和坚强,谨慎小心,和蔼待人的模样,从来没有看到过她如此不顾形象的哭诉。
“这个嘛,紫烟姑娘和我说了她的想法,她认为你和一个叫陈依罗的姑娘比较般配,所以,她决定斩断与你的关系。”北宫葵叹了口气,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张肃坚听了这句话,大脑有些空白了,怔了一会儿,开口大声说道:“可是!明明我最喜欢她啊!她是知道的啊!”
“肃坚,你控制下情绪,你喜欢紫烟姑娘不假,问题是,你当面告诉她了吗?”北宫葵看着张肃坚的状态,有些恼火,语气不再平和,质问道。
“这一点,傻子都能感觉出来!你问沈公子,问鼎兄弟,老虎,还有葵师姊你,不也了然于胸吗?”张肃坚满眼的茫然,激动地说道。
北宫葵笑了笑,语重心长地说道:“肃坚啊,你作为一个爷们,确实人不错,但是,感情上的事,你真是可恨的紧,换我是紫烟姑娘,我也离开你,你喜欢紫烟姑娘不假,大家都看得出来,问题是,你亲口表白过吗?人家等你开口那么久,你一直不张嘴,还冒出个依罗妹妹插一杠子,换你你怎么想?你真的很可恨!师弟!”
北宫葵的话,铿锵有力,字字砸进张肃坚的耳洞里,敲打地他毫无辩驳的余地。
“是啊,我没有亲口告诉过紫烟,自己喜欢她,哎……”张肃坚在脑海里不断地翻找着与唐紫烟结识后的记忆画面,一幕幕的,小树林中狼蛛钉昏迷,醒来后第一眼看到唐紫烟的情景;去华山的半路上遭遇唐门四刺客劫走唐紫烟;幽州城外送粮,唐紫烟易容示警,还有种种温馨画面……
“葵师姊,我之前没有和紫烟表白,是觉得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她,担心被拒绝后,不但没有了面子,还失去了一个很好的朋友。你说是不是有情可原?”张肃坚想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北宫葵面现苦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用手掌拍了下张肃坚的脑袋,说道:“你个傻子,爱情和身份地位没有什么关系的,两情相悦,互相倾慕,直说无妨,行是不行,干脆些!无怪乎紫烟姑娘离你而去,就你这么犹犹豫豫的态度,有谁能等得起!真是气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