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重锦立刻紧张得看着王永珠,难得有说话都不利索了:“什么……什么说清楚?”
王永珠正色道:“你服药那事,我后来想起确实心中不快。可后来我也想明白了,谁都有自己的秘密和苦衷。就我自己,也有事情瞒着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你瞒着我……”
“永珠,这事是我不对,你就该怪我怨我,你怪我怨我我才高兴。你要是不将我放在心上,才不会不高兴!你瞒着我那些事,我心里清楚,越少人知道越好,万一说漏嘴了,会招来大祸,我都明白。”
“你虽然没告诉我,可也没瞒着我,我再糊涂也知道你对我的心。永珠,我谋划的这事,实乃和我的身世有关。我如今也是在怀疑,结果如何,我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是想着等查到点真凭实据了……”宋重锦急了,他敏锐的知道,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若是不抓住,恐怕以后跟永珠之间就会一直有隔阂了。
王永珠暗自松了一口气,宋重锦果然还是很上道的。
知道错在哪里,也愿意坦诚面对,没有推诿,没有强势的不准自己掺合,也没有不诚心的哄骗自己。
自己的付出被对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总归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既然宋重锦已经表态了,她也该见好就收。
她并不需要知道宋重锦的所有事情和秘密,她需要的是宋重锦的态度和为以后的相处定下一个基调来。
目的达成,王永珠微微一笑:“你的心意我也知道了,今儿把话都说开了,心里的疙瘩也结了。咱们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别都闷在心里,早早说开了才好。”
见王永珠终于露出笑脸来,宋重锦也浑身一轻,极有眼色的将房契推在她面前:“那永珠,你看这房契该怎么处置?”
王永珠拿起房契翻翻:“既然他们敢给,咱们为啥不敢要?先收着,以后说不得能派上用场呢。”
“都听你的。”宋重锦见王永珠肯接手,喜滋滋的将秦猎户和张掌柜留下的赠予书信,还有张掌柜写的收条,一股脑都塞给了王永珠:“这些你都收着。”
王永珠翻看了两下,都给收了起来。
两人算是彻底将这事给揭过去了。
睡了一夜,两人一早就到镖局,正好陆管事今日带队。
都是老熟人了,陆管事也知道宋重锦眼睛的事了。
忙关切的追问,宋重锦只含糊说,在山里找了个奇人,开了几剂药,吃了几天算是勉强能让眼睛看到东西了。
想到县城去看看,有没有好大夫。
陆管事不好多问,只安慰几句,还拍着胸脯保证,会让镖局的人也帮忙四处打听,要是有好大夫,第一时间通知他们俩。
王永珠和宋重锦谢过陆管事,到了荆县,两人告辞而去。
倒让陆管事看着两人背影唏嘘了一番。
宋重锦找了客栈,两人住下。
大半夜的王永珠就察觉到隔壁宋重锦房里有动静,来了好几拨人。
隐隐约约的听着说些什么田老板,压价的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