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珠听了这些话,忍不住就皱皱眉头。
张婆子挥手示意那报信的人下去了:“行了,下去领赏去吧!”将人给打发了出去。
回头就道:“没想到我老婆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你们那便宜弟妹,姓阮,这性子手段可还真不软!平日里不声不响的,这一出手,可就是人命啊!这是拿那个叫珍珠丫头的命来替她男人打掩护呢!”
“只是那叫珍珠的丫头也不冤,我们这才到这府里多久,可也听了一耳朵,这丫头眼大心空,牙尖嘴利,平日里仗着你们那便宜弟弟的势,也没少干那些仗势欺人的事。”
“听说那珍珠丫头以前身边有个伺候的小丫头,被她折磨得受不了,跳了井呢!这样恶毒心肠的,如今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呢!”
“理会她们做甚?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去!有这功夫,咱们娘几个,倒是将屋里这些瓷盆翻动一下,我看那院子里还有几块空地,虽然不大,可翻出来,也能撒上点种子,种点菜。”
“那边头,还能搭点架子,到时候点豆子,栽黄瓜秧,又好看,又好吃。”
有张婆子这么一说,王永珠和宋重锦在这府里也闷得难受,干脆让人找来工具。
宋重锦前头翻地,王永珠和张婆子在后头将那泥土敲碎,又将地整平。
一家子忙得热火朝天,除了吴婆子、张婆子还有谷雨上来搭把手,其他的丫鬟婆子,都远远的站着。
白露和立夏、小雪三个丫头,咬咬牙,也学着谷雨的样子,上前帮忙。
有了她们带动,还有几个略微做过稼穑之事的婆子,也慢慢的上来帮忙,没做过的也都围了过来,一时之间,倒是和乐融融。
不过半天,就将这院子里空着的地,都翻了一遍,又将张婆子积攒的种子给拿出来,划分好了位置,挨个撒下了白菜,萝卜、茼蒿和菠菜。
按理说,这时候天气还冷,要是能有稻草盖上保暖,那种子发芽就快些。
可这府里哪里寻稻草去?还是有个婆子出了个主意,到那后门去,找那些马夫们要了几床草席子,给搭在上面,也就齐活了。
以后只需要注意浇水施肥就行了。
张婆子和宋重锦他们都是种惯了的,还没怎么样,倒是院子的下人一个比一个精心,每天都要揭开草席子看看才放心。
宋重锦和王永珠还有张婆子这些日子,倒是难得的平静,每日就在院子里种种菜,得了闲,就将那室内用瓦盆种着已经能吃的新鲜菜摘下来,捎带着去看老国公夫人去。
开始还只王永珠去,后来几次,宋重锦也被王永珠拉着去了两次。
老夫人看着宋重锦,笑得都比平日里的和气些。
老夫人还次次都留宋重锦和王永珠用饭,这等殊荣,在这国公府里也就宋弘曾经享受过,这些年来,就连宋弘想在老夫人这边留下来吃顿饭,十次也就有那么两三次成功的。
这一举动,越发让府里人心浮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