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添香的脂粉铺子开业,国公府当然都知道了。
上次也听王永珠说了,这脂粉铺子可是有老杜太医的本钱,这老杜太医可是王永珠的师父,这么亲近的关系,更别提宋家跟历家也有人情往来。
更别提这里面还有宫里德妃娘娘的本钱,谁不想去蹭个热灶去?
尤其是宋重绢和宋重绣两姐妹,那可是用过这胭脂水粉的,早就眼馋了。
国公府后院的女眷们也见过这胭脂水粉的好,都不用人说,人人都想着,开业当日肯定得去捧个场,买上几样心仪的胭脂回家。
早早的就说动了高氏,到了那日,国公府三房夫人,加上三位姑娘,都要去铺子捧场。
倒是王永珠有避讳,只说不方便,去了顾家陪张婆子。
张婆子也听说了今日胭脂铺子开业的事情,顾家的几位女眷,除了顾家大夫人,小一辈的也都去捧场了。
见王永珠来了,也就问起铺子的事情来:“说起这铺子来,我倒是听了一耳朵,说今天只接待五十名客人?还限量购买?去迟了连门都不让进?可有这回事?”
王永珠点点头:“娘听的没错,这胭脂水粉本就数量不多,当初咱们带上京城的也就那么些,这两个月来,虽然从荆县那边又发了些过来,也要预备着些库存不是?万一第一天不限量,都被人哄抢一空了,那明儿个这铺子卖什么?”
“岂不是成了三个月不开张,开张吃三个月了?那竟不是胭脂铺子,是古董铺子了!”
更何况,这里面涉及到的东西多了,王永珠也只含糊带过。
顾家老夫人和大夫人听了,也笑了。
别人不知道,张婆子确实知道的,这铺子可有自家闺女的一份,因此格外的关注:“既这么着,那价格可不能太便宜了。这里面可有宫里娘娘的面子,还有你师父的方子,太便宜了,那本钱都回不来!”
王永珠一笑:“娘,您放心吧!九少早就将价格定好了!”说着将胭脂水粉的价钱慢慢到来。
张婆子正喝水,听了这价格,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娘滴个乖乖!九少那孩子看着秀秀气气的,说话又好听又温柔,这下手也忒黑了吧?开得这哪里是胭脂水粉铺子,这只怕是个黑店吧?这么贵,京城的这些夫人小姐们,又不是傻的,凭啥去当这个冤大头啊?”
不说别的,就那一盒胭脂,好几十两啊!
在乡下就不说了,一户中等人家,家里劳力多,辛辛苦苦一年到头,都挣不到这么多银子。
这几十两,够庄户人家几年的嚼用了。
这胭脂水粉不当吃不当穿的,一套下来,一百两!雪花银啊!
虽然张婆子如今有了顾家给她的那份嫁妆,好歹也算是腰缠万贯了,终究辛苦节俭了大半辈子,一听要这么多钱,还真是不能理解。
刚说完这话,就听着外面的丫头进来禀告:“少奶奶和姑娘们回来了!”
说着打起帘子,就看到楼氏和安氏,还有顾家两位未出阁的姑娘,一个个笑盈盈的走了进来,手里都拎着一只小巧的篮子。
一进屋,顾家大夫人先凝神看了一眼,然后笑了:“今儿个你们姑嫂四个,可是人比花娇,可是用了这新的胭脂水粉?”
张婆子这才看去,果然,今天几姑嫂看着比往日气色更好,尤其是楼氏,这一胎怀相不算太好,这些日子,脸色不仅开始发黄,还起了些斑,每日都用宫粉厚厚的遮盖着,看上去就显得脸白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