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一早醒来发现自己被扔在外面睡了一夜,他心里的震惊好比一条江。
那么现在知道昨晚他曾被施洛扑倒,他心里的震惊就是太平洋。
本以为像这种震惊到惊悚的消息,他除了震惊之外,会很反感,结果他非但没有反感,反而心里还有点小窃喜。
疯了,他绝对疯了。
三人身后,还陆陆续续跟了好几名被小新的惊叫声惊醒的佣人。
听到自家太太口中的事实后,大家面面相觑。
太太心直口快,连自己的闺女都坑啊。
小姐到底是变了,再也不是那个看到费姑爷,想接近却不敢接近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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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某间绿色帐篷
早已经醒来的施洛身上盖着一条薄毯,半张脸大的眼眸正直直地盯着帐篷顶,思绪混乱。
之前曾经出现过几次的燥,又再次爬上她的心头。
昨晚她把费清屿架出去后,本想让他冻死在外头。
谁知,她管不住自己的心,更管不住自己的手,愣是把自己唯一的厚棉被抱出去,把那个弱鸡男裹得严严实实了才安心回屋。
为什么?
她昨晚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举动,为什么会担心弱鸡男会被冻死?
她明明很不喜欢他,昨晚还差点废了他的右手。
真的很矛盾,她不喜欢他,却忍不住会担心他。
这种乱如麻,怎么理都不理清,反而越理越乱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活了两百多年,她还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矛盾。
昨晚,精神像是分裂成了两半,一半在叫嚣着她讨厌那个弱鸡男,期盼他在外面冻死,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