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世界终于开始变得明亮。
随人潮挤上列车的兰斓在标明为三人座的位置上坐定,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凌晨等车可真不是个轻松的活儿。
“...有时真的很难揣测丫铁路局的心思。明明有这么多空位却说只有站票了,害我还特地买个马扎!”
后面上车的乘客一边在很松和的车厢内找座位一边嘟哝,手里拎着的丢也不是拿着又累赘的小马扎非常醒目。兰斓看了他们一眼,将脸扭向窗外。
人出门在外谁也无法保证不会发生个什么意外,任何东西都是很必要的,马扎当然也是。更何况这段车程并不短。
足足60个小时——三天两夜。
是的,真的是谁也无法保证对不对?
“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一个男人指着兰斓身边的位子问道。她望着他,没有答话。
“请问...。”
“你哪只眼睛看到有人的?我建议你去检查一下视力比较好。”
“...有,你。”
如果换个人在这种情况下就该掐架了,但这个年近三十其貌不扬的男人却一点也没有要发火的样子,不怒也不笑地说,脸上的神情犹如电视机定格。
她抱着手臂上下审视他一番,最后决定亮出自己的警guan证。
“看到没?想坐位子去别的地方坐。”
她雄赳赳地命令道。他笑了,眼角周围的皱纹凸显,高高的颧骨令人感觉分外可信。
“这警guan证不是今年颁发的吧,让我猜猜...你真正的身份是警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