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快四点了,谁会起床?你来到这条街大多是工厂,你没忘吧,是不是?”
静静老老实实地回答着戴森的话。戴森嘟囔了一句没忘。
他有好一阵子没开腔,他可以听见她在等他说话。她的喘气声在3000里以外也听的很清楚。
“阿森?”
“我在。”
“我怎么办,我丈夫王树根打我,如果我丈夫不跟我离婚怎么办?”
“这王树根真是个麻烦。”
“嗯,不过你干嘛不说话?”
“我在想。”
他回道。
戴森的确在想,而且很快就有了主意,他对自己的大脑刚刚醒来,反应就这么敏捷感到惊奇,事情就这么简单,这么容易把握住要害。
“静静,你爱我吗?”
他突然问。
“当然呢,阿森,你怎么这么问啊,你知道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那你听着。”
戴森前倾身子,好像这样就能跟她挨得更近一些。
或者说,说出的话只有他们两才能听到。
“我很担心王树根会成为一个累赘。你说过不会有什么麻烦事,事情会很顺利。我得考虑自己的名声,我这一生都赌在上面了。”
“阿森,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啊?”她问。
“我已经厌倦了在昏暗的饭馆里见面,在偏僻的过道里偷欢,事情现在就要见分晓,免得老是那么鬼鬼祟祟的。”
“天啊,不是这样吧。”
静静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哀求。
“是这样,否则他总是让你我不得安宁。”
戴森强调道。
静静抽抽噎噎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