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还有多远?”
我问,这时我们已在一个更长更陡峭的小山前下了马车。
车夫嘴里嚼着根草,嘟哝着说了句什么,似乎是四五里路。
他给我说了一个地点,从那儿拐弯,踏上穿过田野的一条人行道,不久就会到达目的地。
我想既然是余下的路不远了,我完全可以步行去皮顿。
信心十足地朝前走去。不一会儿,便将马车和车夫甩在那身后。走到山顶上时,我已经看不到他了。
不久,我遇到了一个废旧房子,我立刻认出这是过去征收过桥税之类的东西使用的地方。
一路走着,走着,走到一个废弃的矿前,一层薄雾从东边漫上来,天很快就要黑了。
就在这时,就在这样一个地方,我迷路了。
可以想象这令我多么烦恼!
十分钟之后,脚下那条本来就不怎么像样的小路更是模糊难辨了。
我加快脚步越过一个又一个石头台阶,同时焦急的向前方张望着,希望能发现民居一类的东西。
突然,我发现自己正贴着一个园子的围栏走,顺着围栏,感觉着头上的树枝和脚下的树叶,我走到了一个岔路口上。
一条路就是接着往前走,另一条穿过一片开阔的草地,伸向了远方。
我应该走哪条?
毫无疑问,顺着围栏我就能找到人,就能到达皮顿,但问题是这围栏有多长。
也许在我见到最近一所房屋前要走很长的路。
草路可能更近,但现在我不辨东西,可能它会把我引向与皮顿完全相反的方向。
然而,迷途当中我没有时间犹豫,我选择了草路。
路的前方是羊毛一样的雾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