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染只觉得自己宛如身处冰窖。
这种感觉,像是被这个世界遗弃了,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用冰冷的目光凌迟着她,仿佛她就是那个罪人。
除非她以命抵命,不然她的存在就是错误并不可饶恕的。
傅司承看着池染,将单薄的她揽入怀中,他让苏远联系医生给池染处理脸上的伤。
池染全程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傅司承摆布,当药膏擦在她脸上,她连痛觉都感受不了,傅司承夺过了医生的棉签,亲自给池染涂脸。
傅司承停下动作看着池染,池染的眼睛无神地盯着某一处。
……
傅司承亲自送池染回蓝水湾,池染进门后径直上楼了,她直接躺在床上,手压在被子,闭上了眼睛。
傅司承看着楼上紧闭的房门,他坐到沙发,点燃了一支香烟。
半夜,宋卿蔓醒了,她情绪激动,医生和护士都安抚不了她。
医生只能给傅司承打电话。
傅司承又只能赶去医院。
池染被梦魇萦绕,她从噩梦惊醒,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
池染打开壁灯坐了起来,她屈起了双膝,双手捂住了耳朵。
……
池染毫无征兆地发高烧了,烧到意识模糊。
她是孕妇不能用药,傅司承只能用物理降温。
傅司承拿着沾了水的棉签给池染干裂的唇湿润,池染紧阖着双眸,安静地沉睡,她的双手搭在被面。
傅司承握住池染的双手,抵在唇边。
这边,宋卿蔓穿着一身黑的连衣裙,她看着墓碑上笑得灿烂的Aisa,眼泪从墨镜下滑落。
傅司承请了佣人照顾池染,他来墓园看Aisa,毕竟他也有责任,是他没能照顾好Ais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