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课表,他明天在学校进行少年宫活动,时间一点到两点。
阮椒唇角一勾,飞快地发了条消息。
—想报仇的,明天中午一点半,跟我到学校门口堵人。
发完消息,也不管有没有人回,阮椒开了免打扰,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看掉墙皮的天花板。
微微闭了眼睛,再睁开,眸色冷冽:“张垚,你算什么东西,敢动我罩着的人。”
闭上眼睛,似乎还能看见她走的时候,那一张张哭泣不舍的脸。
社会渣滓,还敢来犯?
被吵醒之后,阮椒反而睡不着了,翻身下床,从床底下扒拉出来一个大的黑塑料袋,跟外面那种垃圾袋一模一样。
微弱的台灯光下,阮椒在一堆试卷中随便抽了一套,将剩下的卷子塞回床底下,结扎的严严实实,不会潮了。
阮椒盘腿坐在床头柜前,灯光将她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在墙上留下一个黑影,冷色光打在雪白的试卷上,有一只黑色水笔在飞速的刷着题,选择题几乎是一眼看出答案。
天色将明,阮椒收回笔扣上笔帽,看着眼前这一张不用对照答案都知道近乎满分的试卷,随手一折,变成一张小的四方块纸片,再一折,一个小型的纸飞镖成型,顺着抽屉缝塞了进去。
用手指拢了拢一头及腰长发,拎起书包走了出去。
……
漂亮的欧式建筑,占据了市中心一片地方,阮椒站在这里,只觉得那门无比高达沉重,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