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晃动几分,那么一愣神,她似乎从哪个即使老年痴呆但依旧坐的比直的人身上,看到了当年风采绝然的神枪手。
真想不到,原来他的爷爷,如此的厉害。
难怪,每次提起军队,爷爷都是一脸的意难平。
阮椒又想起了,她小时候,爷爷旧病复发疼的下不了床,好容易好转一点推着玻璃框子做的临时小卖部,流动的卖着香烟。
卖烟卖的久了,他自己也开始抽烟了。
袅袅白烟总是在这时候,朦胧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
这种意难平,旁人没有感同身受,何来的理解?
因为受伤,他意外成了死亡人士,因为养伤,成了逃兵,这份沉重的和平,让他在也没办法握起自己最为自豪的枪法,就好像,梵高无法画画一样。
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真正的感同身受。
你没有经历同样的事情,永远无法体会到,当时的痛苦。
忽然,阮椒被一阵欢庆的声音所吸引,阮椒视线一转,落在了观台之下的彩车队伍里,有各种主题都方队,身着朴素服装的男男女女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手中的红绸如同活了一般拥有生命,骑着老式自行车的男子环绕着手拉气球的女子,整个方队看着混乱,实则有条不紊的向前方行进。
后面,是庞大的学生队伍。
阮椒随意一撇,却被一抹清淡的青色吸引,天一般的青色,雪白的大字在旗帜上飞舞,那是……青霄四中的校旗。
全国重点高中数不胜数,台下的这些掌旗的学生无一不是每个学校中的翘楚人物,各色的旗帜,只有那一抹天青,显得格外纯净。
目光下移,她看见了那掌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