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白苑苑的话总是莫名其妙的浮现在他眼前,脑海中不自觉的想起那些话,进而,原本应该遗忘的不好的东西,全都记得牢牢的,明明感觉自己忘掉了,可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莫名其妙的浮现出来。
池瑜觉得,如果白苑苑会“催眠”的话,他大概是给催眠了。
不过,最大的收获,是这个。
池瑜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刚刚白苑苑承认的话一字不差的录了进去,他忽然有些后悔,刚刚不应该把那药也一块丢了出去,这种东西市面上应该不常见,若是有了东西和录音,交给警方调查,也许会不一样。
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
扔了就是扔了,不后悔!
池瑜小童鞋经历过一场认知的洗礼后,突然就变得傲娇了起来,心里有一个疯狂的小人在叫嚣,面上却一派淡定。
苏骊歌一度以为,自家老哥被某种佛系的生物占了壳子。
第二天池瑜站在公安局大门口,眼眸低垂,墨黑的瞳仁里倒映着那个拾级而上的单薄身影。
不祥的预感终究成了真,程叙很委屈,那个警员将他一阵痛批,说什么没有证据的臆想也拿来警局说道,真以为他们一天天很闲吗?
没说几句,池瑜就带着这俩人走了。
言语伤人,他深有体会。
程叙没有错,他不该受到如此待遇。
苏骊歌困的已经睁不开眼睛了,池瑜让程叙帮忙把苏骊歌送回家,他自己则留在这里吹冷风。
刺骨的冷吹的有些头疼,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
他,该怎么跟阮椒交代?
眸光一收,一只纤细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一抬头,略长的头发扎到了眼睛,有些疼,阮椒围了一条围巾,黑色的八角帽扣在脑袋上,轻薄的刘海让帽檐压在额头上,卷起的头发从围巾下渗出来,白色的羽绒服拉开一截拉链,露出里面的米色毛衣。
软软的,看上去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