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瑜的眼睛猛地睁大,似乎可以通过这一地狼藉,看到发生了什么。
“阮椒,这一幕是不是很熟悉?”白苑苑轻蔑的丢掉手里的冰桶,掐起阮椒的下巴,笑着说。
阮椒羽绒服的外套已经给扒掉,里面的毛衣上沾着冰渣子,头发湿透,眼睫带着水珠,嘴唇干裂,寒冷的冰,早已渗透骨髓。
阮椒忽然笑了,她的声音很淡,淡的几乎要破碎。
“白苑苑,我觉得你好可怜。”
“你说什么!”白苑苑的手猛地收紧,阮椒的下巴被捏的生疼。
可惜,从这一句话开始,阮椒无论如何都没有在多说一句。
小腿膝盖以下无知无觉,左手脱臼,右手挨了一棍,被泼了三五桶冰水不止。
“有的人活着,是为了前程,有的人活着,为了钱,有的人活着,是为了讨人喜欢,而我,活着则是为了有趣。”
阮椒闭上了眼,不去听白苑苑的自白。
这种疯子,多听一句话,那都是对耳朵的侮辱。
现在好容易安静一会,阮椒动了动身子,两只胳膊都在疼,头疼泛上来没多久就让白苑苑一桶冰水给泼没了。
此刻脑袋冰的,倒是额外清醒几分。
在接到白苑苑的电话开始,她就觉得有些不对,今天,或许就是白苑苑落网的最佳时间,打池瑜电话打不通的时候,她这种预感就愈发的强。
“你准备这东西是干什么?”
白苑苑从阮椒的衣服里掏出来一堆东西,其中,有一只录音笔,正在白苑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