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谨沉脚步一顿。
眼前是盛满了水的浴缸,苏星洲以为他会一生气,直接把自己丢在水里淹死,亦或者掐死。
他是江城席家的大少爷,做什么都可以。
可是他没有。
只是冷冷的开口,“来来回回三年了,也就只会这一句。”
苏星洲满腔憋屈无处发泄,她看着那张淡漠的脸,无力感快要席卷了她。
是啊,她只会骂他恶心,更恶毒的话说不出口。
谁让他是她的丈夫,是她最爱的男人。
可是在这场讽刺的婚姻里,单方面的爱是最没用的东西,它将苏星洲折磨得体无完肤,低如尘埃,甚至这还不够,如今还要她去照顾一个小三生孩子。
苏星洲闭上眼,僵硬着身子,从未觉得这么绝望。
她低声道,“席谨沉,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我们谈谈离婚的事吧。”
席谨沉面无表情,只是幽冷的眼底沉了几分,“如果上个月苏德江没来问我要钱,我或许会考虑考虑。”
他这话,似无情的刀尖插在苏星洲心口上。
苏德江是她的父亲。
他好赌,欠了一大笔债,当初为了还钱,他用见不得人的手段,把苏星洲送到了席谨沉的手里。
她嫁过来这么多年,伏低做小,被人看不起,都是因为这个贪得无厌的父亲。
“离婚可以,你父亲从我这拿走的钱,你一分不少退给我。”席谨沉给她擦拭了身上最后一丝水迹,轻描淡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