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谨沉吻住了苏星洲的唇。
他的吻一如既往的霸道热烈,苏星洲无法抗拒,她甚至连紧闭牙关的权利都没有,浑身上下每一寸,都被席谨沉占据。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席谨沉松开来,气息微重,“从现在开始,搬进琥珀居,我请人照顾你。”
苏星洲攥紧手指,浑身细胞都在抗拒他的命令。
但席谨沉将她从里到外看了个透,“别想跑,苏星洲,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苏星洲一口气憋在心里,不管是咽下去还是吐出来,都不能。
她只能道,“我宁愿死了,也不做你的囚鸟。”
“你是不怕死,但你的亲人怕,我不信你一点牵挂都没有。”
苏星洲心口一滞。
“卑鄙无耻!”
席谨沉不以为然,像亲密的爱人一样抱她回了病房。
何佳音一直在病房等待,见他们回来,马上迎上去,“星洲!”
苏星洲脸色苍白,紧紧的抿着唇,像是丢了魂魄一样。
席谨沉抱着她放下,贴着她的鼻尖说道,“吃点东西,晚上我让许森来接你。”
苏星洲别开眼,仿佛没听见。
席谨沉不说第二遍,转身去办出院手续了。
何佳音看了看席谨沉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苏星洲,不用问,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她只能唉声叹气。
遇到席谨沉这种人,是没有办法的。
苏星洲窝在被窝里,被子温暖,病房里的温度也适宜,但是她感觉不到一点热度。
有的,也只是从脚底蹿上来的寒冷,像腊月里赤脚踩雪,冻得刺骨。
她闭上眼,瑟瑟发抖。
在无止境的害怕里,苏星洲感觉自己好像睡着了,可是她睡得不安稳,梦里全都是席谨沉,他残忍卑鄙,将她的枝丫全部扯断,将她撕扯得鲜血淋漓。
苏星洲痛苦挣扎,可是挣扎不开。
“星洲?星洲你醒一醒。”有急切的声音,在耳廓响起。
苏星洲感觉有人捏着她的手,有温暖的毛巾,在脸上来回擦拭。
她缓慢的睁开眼,干涩的视线里,逐渐印出何佳音的脸庞。
“星洲,你醒了星洲。”何佳音喜极而泣。
苏星洲无力的闭上眼,晃了晃脑袋,脑仁里好像被钉了钉子,疼得她难以忍受。
何佳音哽咽道,“你又发高烧了,医生说是伤口感染造成的,你这一睡就是几个小时,我老是叫不醒你,你吓坏我了。”
苏星洲迷迷糊糊的,听了个大概。
她又发高烧了。
还是因为伤口。
伤口太深,老是无法痊愈,又因为最近情绪激动,所以总是复发。
每次都能把何佳音急得半死。
她单纯善良,总觉得这么年轻的女孩子,一下子就昏迷了不是什么小事。
她怕苏星洲一睡就再也醒不来。
可苏星洲真的很想就此长眠,什么都不再管。
她又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睁开红肿的眼睛,看见眼前一片迷蒙。
身边有东西在摇晃。
苏星洲咽了口唾沫,让自己清醒了些,随后她就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她躺在房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