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时间,苏星洲就不见了踪影。
席谨沉知道她也跑不到哪里去,慢腾腾的脱外套换鞋。
苏星洲一路上楼,推开卧室的门,就看见何佳音抱着笔电在那哭。
苏星洲吓一跳,走过去抱着她的脑袋转过来,“天哪,瞧这梨花带泪的,这是怎么了?”
何佳音抽抽噎噎,把屏幕转给苏星洲看,“太可怜了。”
“啥?”
“这个邱蔓枝,太可怜了。”
苏星洲一看,原来是何佳音通过自己的手段查了邱蔓枝的底细,她的人生就像一页简单的画纸,两三笔就说完了。
邱蔓枝今年十九岁,来自某个不知名的小山村,有一年山村闹瘟疫,她随着人群来到了江城,这几年来就一直靠乞讨为生。
因为营养不良和未成年,没有哪个地方干收她打工,邱蔓枝就只能靠捡垃圾,吃垃圾为生。
然后一直到现在。
苏星洲叹口气道,“难怪大冬天的还只穿一件破旧的毛衣,原来日子这么艰苦。”
说这话的时候,苏星洲的脑子里就浮现出了邱蔓枝的模样,她又瘦又小,手指跟干柴一样,以及那眼里的自卑和懦弱,仿佛生来就有的,无论如何都抹不掉。
苏星洲问道,“那你能不能查查她脸上的疤怎么来的,我看伤口还很新,应该是最近才受的伤。”
“这个查不到,只能问她。”
苏星洲闻言,只能放弃了。
这种揭人伤疤的事怎么能去问。
别说去问了,以后要想再次见面估计都很难。
苏星洲眨眼就忘记了这回事。
晚上洗过澡,苏星洲跟何佳音正准备睡下,席谨沉在外面敲门。
“苏星洲,出来。”
他语气刚硬。
苏星洲把被子扯过头,把自己整个人都藏起来,不搭理人。
何佳音小声问,“这孽畜又来了,不如我去把门给反锁了吧?”
“我去吧。”
苏星洲二话不说就去锁了门。
这别墅里的家具处处都是极好的,而且安全防护很强,席谨沉就算有钥匙也是开不了的。
苏星洲抱着何佳音,准备安心入睡。
谁知道,刚有了一点睡意,就猛然被一阵惊悚的脚步声给惊醒。
她睁开眼,就听见外面有人拿着滋滋作响的工具,正在卸门。
苏星洲惊呆了,坐起身道,“佳音,席谨沉在割门?”
何佳音也愣愣的,“好像是……”
话音刚落,那扇坚硬无比的门,就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拆开了。
席谨沉的身影,出现在门中间。
他跟个没事人一样,还是那句淡漠的话,“苏星洲,出来。”
苏星洲先是呆愣,然后是震惊,最后是满脸恼怒。
“你真是有病!”
何佳音也反应过来了,但她不敢像苏星洲那么牛逼骂脏话,而是抱着被子不敢说话。
马的,这也太刚了。
人不出来,直接把门拆了,这特么是人干的事?
苏星洲被席谨沉这么一刺激,哪里还敢继续在这里呆着,咬牙切齿的下床,在一片男人的视线里,走到席谨沉的跟前。
她微微停下脚步,瞪了席谨沉一眼,大步朝外走去。
席谨沉嘴角微翘,转身跟上去。
苏星洲很自觉的去了主卧,钻进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