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们习以为常，“在这多做几次，你就不会这么惊讶了，快去吧，别让人家富婆等急了。”
“又是富婆。”路新远道，“真烦这类人。”
他装好酒，转身走了。
188的包厢门没关。
路新远过去的时候，里面灯光闪烁，一排秀色可餐的男模都延伸到外面来了，像是任人挑选的货物，场面又讽刺又正常。
路新远略过他们，走进包厢。
宽大的沙发床上，还是那个位置，一个穿着红色丝裙的女人面朝下趴着，洁白细长的腿一上一下的晃悠，姿态很惬意。
她身旁坐着一个模样帅气的男人，正在给她按摩。
路新远没看见她的模样，只觉得这个姿态很熟悉，让他想起何佳音。
短暂的思绪飘远后，他又恢复镇定，把酒放在她的跟前。
女人旁边坐着秋葵。
秋葵架着腿，手里抱着一桶薯片，吃得嘎嘣脆，“佳音姐，你选好了没，选好了就让他留下，其余的走。”
这个场景，路新远也是记得的。
跟上次一样。
现在富婆玩男人的路子都一样的。
路新远没在这耽误多久，做完了自己的事，默不吭声的准备离开。
这时候，何佳音挪动了一下脸，看向那一排男模。
路新远就在她跟前，她看过去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路新远。
路新远侧对着她，漂亮的手指捏着酒杯，往里倒酒。
清脆的水声，声声入心。
何佳音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好几秒，才挪开，漫不经心道，“3号，5号，还有10号留下，其他的走吧。”
路新远刚好把酒倒上，听见声音的那一刻，手轻轻一滑，差点倒过头。
好在他定力够稳。
他朝着何佳音看过来，而何佳音早就又挪开脸了，他只看到一个温顺的后脑勺。
但是那声音，那身材，已经跟路新远记忆里的何佳音对上了。
这未免也太巧了。
路新远见过太多女孩子搭讪自己的手段，这一次的巧合，让他不免也想到，是不是何佳音故意的。
但是故意的也没用，他没有多余的时间来陪何佳音。
他也不是做这一行的。
路新远很快就走了。
何佳音的视线，一刻都没有往他那边留，留下几个男模之后，包厢里安静了下来。
路新远掐着点回到休息室，换了衣服准备下班。
出来的时候，他碰到了从包厢出来的秋葵，秋葵就随便叫他，“嘿那谁，你是不是要下班了？”
路新远神色淡漠，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扣子，“嗯。”
“有驾照吧？”
“有。”
“那就行，188房的客人是我姐妹，她刚才喝得有点多，没法开车，你等会送她回去。”
路新远的眼皮一跳，“老板，我已经下班了，不接私活。”
“我知道，报酬另外算。”
“那也不行。”
“走一趟五千，干不干？”
五千块，只是跑一趟司机，不算小数目了。
路新远毫不犹豫道，“车钥匙给我。”
秋葵咧嘴一笑，“爽快。”
她把玛莎拉蒂的车钥匙递给路新远。
“就门口那辆带粉钻的玛莎，车牌号我不记得了，但是全场就那一辆，不会错的。”
路新远接过钥匙的时候，嘴角抽了抽。
这车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