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听到羽宫明的问题，沉默了两秒，回道：“为什么你们会认为我们是和FBI达成的协议？”
羽宫明自然听出了对方话语中那并没有怎么掩饰的试探，呵呵笑道：“这件事情究竟牵涉到了什么，你我心中都有数，警方那边想要得到足够的利益，选择并不多。”
“哈！说的也是。”毛利小五郎闻言也是打了个哈哈, 随后继续道：“你的推测没错，我们确实最终和FBI达成了协议。”
“琴酒和伏特加交给了FBI处理，龙舌兰还有其他组织成员我们留了下来，另外FBI那边还承诺，如果从琴酒嘴里审出了关于我们日本本土的组织情报，FBI方面会共享给警视厅。”
“现在的话，琴酒他们应该已经移交给了FBI那边，我们则继续对龙舌兰和剩余的组织成员进行审讯, 能榨出一点价值是一点。”
羽宫明默默听着对方的叙述, 开口道：“最后一条真的有保证吗？人到了他们手里，什么情报告诉你们，什么情报不告诉你们不是他们说了算吗？”
“理论上确实如此，不过，琴酒的主要活动地点是在日本，FBI如果真的有了突破，一点关于日本这边的情报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到时候他们多少还是会告诉我们一些的，毕竟只是关于日本这边的情报，和他们FBI的利益并不冲突。”
“这样啊……”羽宫明恍然，倒也没纠结什么。
这是他们两方达成的协议，当事人都满意的话，他自然也没什么立场去说三道四。
沉吟了一阵，羽宫明开口道：“那么，接下来如果问出了相应的情报，你们打算怎么做？”
“放长线，钓大鱼。”毛利小五郎立刻回道。
“哦？怎么说？”羽宫明来了兴趣。
毛利小五郎回道：“这个组织相当庞大, 如果只是摧毁一些外围的据点, 对于他们来说虽然会有些损失，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所以，如果问出了相关的情报，我们会对涉及的人员和地点进行监控，从他们的行踪、交际等方面逐步摸清楚黑衣组织的运行脉络，然后顺藤摸瓜，掌握组织的高层线索，最后对其一网打尽！”
“一网打尽？”羽宫明语气变得有些戏谑：“据我所知，毛利先生之前应该是负责黑樱花那边的工作吧？为此不惜潜伏十年，和妻子分居。”
“结果现在黑樱花却还依旧活跃于日本的地下世界，这么长的时间，贵方难道还没有掌握黑樱花高层的情报吗？”
闻言，对面的毛利小五郎忽然沉默了下来。
而羽宫明也没等他回复继续道：“从这次的合作中，我能看出，你所在的那支队伍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而毛利先生你的能力也不需要怀疑。”
“十年时间，应该足够你们查清楚想知道的东西了，可是, 你们依旧没有选择动手，是不想？还是不能？”
对面又沉默了一阵，随后吐了口气, 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你既然问出了这个问题，心中不也已经有答案了吗？”
“果然是上面的问题吗？”羽宫明倒是不避讳，直接反问道。
毛利小五郎没有回应，但沉默已经是一种变相的肯定。
羽宫明皱了皱眉，沉声问道：“这样的困境，还要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