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部分的人都望向阮重那边,听他演讲去了,阮嫣西也就捂着小腹,悄悄的上了二楼,而一直盯着她的阮文晴奇怪起来,她又想干什么?
见她冲向洗手间的方向,阮文晴眼珠子几转,立即就招手叫来女佣,低低吩咐了几句,很快就见着女佣鬼鬼祟祟的也上了楼。
阮嫣西上了趟洗手间,小腹的痛楚已经减轻许多,出来后想要下楼,却见自己从前住的房间开着门,往里一看,摆设都不曾动过,一如往昔。
往日种种浮上心头,阮嫣西信步走了进去,这间房曾经是她最后的避风港,无数个痛苦难眠的夜晚,她就缩在床角,夜夜流泪到天明。
若不是蒋冉勾搭吕昊泽,拆散了她和吕昊泽,怕是时至今日,她仍难以摆脱阮家这个恶梦。
幸好吕昊泽不忠,她逃脱恶梦,才能遇上傅亦,谱写一段良缘。
手指轻轻滑过梳妆台的桌面,却抹了满手灰尘,明显的手指印极为突兀,像是在嘲笑她的多愁善感,阮家本就没把她当人,有何好缅怀的?
她站在房里静思过往,躲在门口的阮文晴看了眼,冷笑起来,转身就下了楼。
楼下宾客未散,阮重作为今天的东道主,被人围在中间高声谈笑,一双眼睛已经被酒意熏染的通红,但精神头仍是很好。
看见阮文晴像做贼似的摸过来,眼里顿时就现了不悦,但当着宾客的面也没有说什么,只略眯了眼,“你不去招待客人,四处瞎窜什么?”
“爸,您醉了,我扶您上楼去休息吧?”
阮文晴心里打着鬼主意,上前就要搀他,但阮重把眼睛一瞪,不高兴的道:“我正和你这些叔叔伯伯聊天呢,你来瞎闹什么?赶紧的自己去玩,别来捣蛋。”
“爸,您看您眼睛都红了,您是真醉了!”
阮文晴不由分说的搀起阮重,就要上楼,阮重都被她弄懵了,“阮文晴,你搞什么名堂?”
“爸,你别逞强了行不行,”阮文晴冲那些所谓的叔叔伯伯尴尬的笑了下,反正就是要扶阮重上楼休息,那些朋友一看,也就劝了句:“老阮,你就去歇会儿吧,身体重要。”
“就是,难得文晴有孝心,知道关心你的身体,我那女儿就是我醉死了,她都不管!”
一众朋友纷纷劝了起来,阮重本来没想休息的,被劝的也只好上了楼,只不过又低声恼怒道:“阮文晴,你又玩什么把戏?”
“爸,等会儿请您看场好戏,您注意配合就行了。”
阮文晴还卖了个关子,一想到等会儿就要叫阮嫣西吃瘪,手都激动的微微抖了起来。
阮重感受到她的怪异,都不禁想翻白眼,神神叨叨的,搞什么名堂?
两人刚进二楼走廊,就看见阮嫣西从房间里出来,阮重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说话,阮文晴先就冷着脸质问起来:“阮嫣西,你来楼上干什么?”
“是个洗手间而已,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阮嫣西觉得她挺奇怪的,就要越过去,但阮文晴却挡住了去江,冷笑起来:“阮嫣西,楼下又不是没有洗手间,你还悄悄的往楼上窜?”
阮嫣西勾了唇,笑意不及眼底,“我说我对阮家不熟,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