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头晕恶心,但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阮嫣西反手握了握他温热的手掌,凤眸里漾起点笑意,“不用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以后不许再想阮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想到她之前苍白如雪的脸色,傅亦仍有些心慌不安,“你确定只有头疼吗?要不我再载你去医院里瞧瞧,做个全身检查?”
“不用,”阮嫣西摇头笑笑,眸色有些怅然,“我都记不起十五岁之前,在阮家发生的那些事了,无论怎么想,好像都是片空白。”
“还有和吕昊泽的婚约,好像在我成年之后,某一天阮诚突然告诉我,我得在大学毕业之后就和吕昊泽结婚,而当时我也没有丝毫怀疑,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现在想想,才知道在不知不觉间,阮诚早就已经给我下了套。”
“阮诚老谋深算,你手握阮氏百分之四十五的股权,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你。”
虽然阮氏不如傅氏,但阮氏将近一半的股权,也是块很大的蛋糕。
傅亦低低安慰了句,又问道:“是回酒店,还是回家?”
“回家吧……”
阮嫣西脑子里乱糟糟的,也没心思再去海边。
傅亦没有反对,开车回到家,抱着羞涩的阮嫣西上楼,又给她盖好被子,这才在她额上轻轻的落了个吻,“休息会儿,我去给你泡红糖水,暖暖身子。”
“傅亦,不用那么麻……”
阮嫣西想喊住他的,但傅亦已经走出了房间,阮嫣西只好闭眼休息。
那些突然冒出来的记忆像是放电影似的,在脑海里乱窜,太阳穴都突突的疼。
用力揉揉头,才感觉稍好些,没等会儿,傅亦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很快又到了床边,低沉的嗓音带着丝丝温柔,“嫣西,起来喝糖水了。”
阮嫣西睁眼,看他捧着杯热气腾腾的糖水站在床前,素来清冷疏离的琥珀色眸子里浮着淡淡微笑,霎时心头一暖,鼻子都有些泛酸。
自从父母离世后,还从未有人如此关心过自己……
接了糖水,小口小口的呷着,暖暖的,甜丝丝的感觉瞬间就传遍了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