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清被她吼的趴下去,额头触地,却依旧没有丝毫悔意:“臣妇也是为了不负太后嘱托才出此下策!”
“你……”
太后才起了个头,温雪晴就被人扶着从外头跌跌撞撞的冲进来扑通跪下求情:“太后,都是臣妇教女无方才让婉儿坏了规矩,臣妇愿意替婉儿承受一切责罚,还请太后饶恕婉儿年幼无知之罪!”
“究竟是她年幼无知还是欺负哀家老糊涂?那耳坠子根本不是什么先帝赏赐,这样的话也敢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弟妹,你教养的好女儿!”
温雪晴声音发慌:“臣妇有罪!”
叶婉清趴在地上压低声音安抚温雪晴:“没事的母亲,别求情了,太后不会怎么我。”
温雪晴也小声道:“你闭嘴,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
母女两个窃窃私语,太后听得见,却听不清,只眯起眼睛来冷笑:“你二人倒是母女情深啊。”
温雪晴还想要继续求饶,太后已经发落下来:“你对先帝如此大不敬,就罚你抄录佛经三卷去奉先殿焚烧于先帝灵前,以表悔过之心。弟妹,你身子不好,也别跪着了,回去好生歇息才是,哀家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她如此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温雪晴十分的不放心,总觉得这不像是她的行事风格,越是这么憋着的,后续只怕是越麻烦。
反倒是叶婉清还松了一口气,轻轻松松的爬起来,又把温雪晴扶起来。
温雪晴起身后也还是心有余悸:“你还笑得出来,你没看刚刚太后那脸色都能滴出墨水来?”
叶婉清不甚在意:“母亲放心,太后这不过是在敲打我罢了,主要就是为了让我长长记性,记住我是怎么嫁入王府,自己姓什么。”
她瞅瞅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道:“母亲,说句不好听的,先帝都已经驾崩多年,不管这耳坠子是不是先帝御赐之物,我就这么说了,先帝还能从陵寝里蹦出来赐死了我不成?”
这可给温雪晴吓得脸都白了,急忙捂住了她的嘴:“你在胡说些什么,越发大胆了,这种话都说的出来,一个不好就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怕什么,太后还能抄了自己娘家不成?”叶婉清浑不在意。
温雪晴真是拿她没办法。
叶婉清让她放心在这里住着:“很快,我定能将母亲接出去,这几日母亲只需安心就好,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慌张,女儿自己心中有数。”
她越是这么说,温雪晴越是心中不安。
“婉儿,我在这里没什么,倒是你,切莫为了让我出宫就闹出一些不该出的祸事来,到时候没法收拾局面呐。”
叶婉清只道不怕。
慎刑司里,流水的刑罚在江波身上过了两三道了,打了个皮开肉绽,江波依旧还在嚷嚷他是先帝亲自选出来的御药房总管,这么对待他就是对先帝的大不敬。
叶婉清坐在那,恨得牙痒痒,虽说自己心里对所谓的先帝没什么敬畏之心,但不妨碍她装样子。
“闭嘴!”她一拍桌子,“凭你也配提先帝,先帝给了你这样的信任,是让你这么用的?如今进了这种地方,不死也得脱层皮,你还是自己老实交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