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着,刘琴染反而底气足了,等着瞧好戏。
叶婉清呢也不介意在这种时候拿出来自己的身份用一用,毕竟王妃这个身份有时候真的挺好用的,“你敢这么对本妃,胆子倒也真是不小。”
“呵,我劝王妃还是歇了吧,谁不知道你这个王妃是怎么来的,王爷心有所属,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若不是太后指婚,你下辈子也嫁不进去王府。弄坏了人家心爱之物便是不对,这一点也不会因为你是王妃就改变,何况你这个王妃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来的又不光彩。”
“是谁说本王的王妃没什么了不起?”
应答这话的人从假山后头转过来,玄色长袍上绣了四爪团蟒纹样,眉间的冷漠疏离里流露出令人膝盖发软的霸气。
叶婉清一愣,能在这里见到他就好了,蹲身福了一福:“妾身给王爷请安。”
顾景行敛了那层让人瞧着害怕的冷漠模样,唇角开出一朵花来,亲自上前将叶婉清扶起来拉到身边站着,眼里都是关切:“爱妃免礼。本王不是说过么,你我夫妻,彼此之间原不用这般客气。”
叶婉清听这这话都觉得替他害臊,心说你什么时候说过这话,真真是撒谎都不打草稿,可眼下有外人在场,她又不得不给他圆了这个谎。
面上也甜甜一笑接上话茬:“王爷抬爱,妾身却不能如此不知礼数,让人瞧了去还以为妾身是个没规矩的,没得丢了王府的脸面。”
这话也是说给刘琴染听的,外头的人都爱说她是个养的没规没矩骄纵跋扈的东西,她心里都知道,这会儿也不留情面的说出来,让刘琴染闹了个好大没脸。
顾景行冷了脸子哦了一声:“谁这么大胆,待本王拔了他的舌头去下油锅给爱妃出气。”
刘琴染的脸色更难看了。
叶婉清只低着头掩口轻笑,脸上都红了,是憋得,外人瞧着只当她这是害羞了。
陪着顾景行一并来的还有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脸扎髯须,长得面若关公,不过面皮倒是挺白净,正是曹永成。
他在旁边应景儿的夸了一句:“久闻王爷与王妃伉俪情深,如今一见当真是名不虚传呐。”
此时刘琴染的脸上已经成了猪肝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等这三个人双簧唱完了,她才有机会过去福了一福:“妾身见过王爷。”
顾景行丝毫不给她面子:“本王没见过你。”
叶婉清没憋住差点笑出声来,忙咳了几声做掩饰,这还不如不掩饰,欲盖弥彰的很,顾景行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还故意满面关切的问道:“爱妃可是身上欠安?”
他这一口一个爱妃喊的叶婉清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又不得不陪着他做戏,轻轻摇了摇头:“妾身无事,劳烦王爷记挂了。”
“倒也是的,平白的在这里吹了这么久的风,爱妃一向身子娇贵,可受不住这样的妖风作祟。”
一句话,字字矛头指向刘琴染。
刘琴染站在那里,只恨不能在脸上开个染料铺,走又走不掉,还不能和顾景行抬杠,难受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