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中有异物(1 / 2)

他这么说,叶婉清反倒觉得心里挺有压力的,她不希望他觉得自己生病是因为他不好,当下胡扯了一通道:“常年不生病也不是什么好事,要不怎么有积郁成疾这种说法呢?须得时常小病一场,将体内的阴郁之气发散出来,病好了人也就好了,不然常年无病无痛,一旦来了就是个大的,那才是真真受罪。”

这逻辑也是她胡扯一通来的,牵强极了,但看上去好像又有那么点道理,顾景行没去深究这话究竟是不是胡扯,只关心她吃药了没有,用膳了没有,胃口好不好。

一通问下来,叶婉清竟不知道先答哪一句合适,哭笑不得,同他开玩笑说:“王爷来晚了一步,妾身这里可没剩下的吃食了。便是有,也不敢让王爷吃剩饭,回头太皇太妃知道了非劈了我不可。”

看她还有心情开玩笑,顾景行也算是信了她病的不算太重,稍稍放下心来:“无妨,是口吃的就行,太皇太妃不会知道的,谁要是多嘴,拔了他口条就是。”

叶婉清听的直捂嘴:“了不得了,妾身病中,可听不得这些血腥的营生,王爷还是替妾身积点德,留着人家的口条吧。”

说着自己也笑出声来,从前她也不是在乎这些东西的人,到了这里,本想着不愿被同化,终究还是不知不觉中渐渐成了这里人该有的样子。

渐渐就成了苦笑。

顾景行今日在外头忙碌了一天,新政不是那么好推行的,许多东西要亲眼见到才不会被身边那些嘴皮子眼珠子蒙蔽,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王爷的尊严还锦衣玉食的了,有口吃的垫饱肚子就够了。

叶婉清吩咐了底下人去烧了水让顾景行用过饭后好沐浴,又给他备下了干净的衣裳,顾景行收拾妥当后叶婉清却又开始赶人,不许他在清虹苑留宿。

“王妃如今架子可是越来越大了,连本王都往出了撵。”他满脸哀怨,都让他在这里沐浴了,却不许他睡在这里,别说她这会儿正病着,她就是好好的,他又何尝碰过她一个手指头?

当然大婚那一夜不算。

叶婉清坚持不许他留宿:“王爷日理万机,家国天下都拴在王爷身上,妾身如今病着,要是过了病气给王爷耽误了国事,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妾身可背不起这个罪名,王爷还是回玄月阁去歇息吧。再不济去柔妹妹那里也成。”

开什么玩笑,她病着,他扭头就去林姨娘那歇着,便是什么事儿没有去了看着也不合适。

只是叶婉清如此坚持,他拗不过她,只能回去玄月阁,临走不忘了吩咐莺歌燕舞和卫宁好生服侍主子,盯着主子按时吃药。

病中时光好打发,叶婉清连着灌了三天苦的倒胃的药汤子,已然利索多了,林柔再来时,瞧着她气色红润又有精神的模样,也放下心来,连声说可算是好了。

如今好利索了可就要兑现当初的承诺了,她来之前叶婉清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让人去买了一坛桃花醉回来,院子里梧桐树底下已经放好了两张躺椅,一张小桌,桌上摆着果子点心,凉棚也已经搭好了。

卫宁怕她再受风,特意嘱咐了人在凉棚四周挂了两层轻纱的幔帐,既不会直愣愣的吹风进来,又能透气,不会闷热,躲在里头喝个小酒吃吃点心,仰面躺在躺椅上还能看看梧桐树的树冠摇摇晃晃,打碎了阳光洒下来,端的是个极好的享受。

今日难得没什么琐事来烦扰,叶婉清闷了这几天早就闷坏了,又巴巴的熬着想喝两口桃花醉,迫不及待的拉着林柔去院子的凉棚底下开了酒坛倒出酒来,与她对饮。

叶婉清也不急着下嘴,先让林柔尝一口,满眼期待的等着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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