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叶婉清就想起自己喝过的桃花醉,又是一阵作呕,这次没忍住,干呕了几下。
刚好卫宁进来瞧见,“大人可是不舒服?”
叶婉清摆摆手说没事,卫宁凑到她耳边说:“这个窦斌的儿子,名叫窦诚楠。”
诚。
叶婉清一听差点没憋住,好在最后一刻想起了顾景行说过的话,没在窦斌面前表现出什么来,也懒得继续审他了,先吩咐下去关押,命人去把窦诚楠提了来。
情郎找到了。
宏斌生意做的大,窦家很有钱,是个祖传的富户,可惜身为商贾身份地位都不高,唯一的好处就是有钱。
都说三代培养一个贵族,叶婉清瞧着这窦斌自打见了她就差一哭二闹三上吊了,这德行哪像是祖传富户培养出来的人该有的样子,只怕是城府也很深,知道在官家面前装成个胆小鬼,卖可怜博取同情。
她吩咐人盯着窦斌,他的一举一动都要来报。
消息传回侯府去,侯夫人当场晕过去了,侯端大概是上回在顺天府哭的厉害,这次反倒冷静了不少,亲自在夫人身边陪着,端水喂药。
顾景行亲自来了,到底侯端是他的左膀右臂,出了这样的事总要来安抚一下,哪怕只是意思意思,毕竟还指望人家替他办事。
侯端感激涕零,从夫人的卧房里出来对着顾景行拜了又拜,叶婉清换了女装陪在顾景行身边,去了卧房看侯夫人,人还昏迷着,叶婉清待在这里也没用,只瞅了一眼就退了出来。
正听侯端说起侯慕溪:“下官不是个好父亲,多好的一姑娘,当初给她取慕溪这名字,是看她在襁褓里小小的,小鹿一样乖巧可爱,一转眼长大了,却就这么没了……”
若是人还好好的,大概真的会像小鹿一样乖巧可爱吧,可叶婉清亲眼见到了侯慕溪的尸体,到现在还回不过神来,不刻意去想也就罢了,一想起来就忍不住的干呕。
大概她所有憋干呕的毅力都用在了那些差役面前撑场子,现在是想起来一次干呕一次,都已经留下心理阴影了。
卫宁在旁问了一句:“王妃今儿一直这样,要不要先回王府歇息?”
顾景行被吸引了注意力:“一直这样?她怎么了?”
叶婉清本想说没事,只是被尸体刺激到了,可一张嘴又是呕,脸色发白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摆摆手算完,
顾景行脸色当场就变了。
侯端瞧着眼前这个架势,忙站起来找了个借口告退,顾景行一把拉住叶婉清的手就要拖着她走,想了想又改成用手臂揽着她的后腰,像是扶着她一样。
这实在是太夸张了,她只是想到自己喝了脏东西觉得膈应产生了应激反应,又不是得了什么绝症走不动路,何至于如此。
“王爷我……”
“不用说,本王都知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叶婉清产生了错觉,她竟然觉得顾景行说这话的时候面带喜色?
他在高兴?自己疑似生病,他居然觉得高兴?这是什么操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