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清忍着厌恶:“你不够格。”
窦诚楠两眼一瞪:“你说什么?我不够格?我窦家一年年的为朝廷贡献了多少赋税,现在要被冤枉了,要见个当官的,你跟我说我不够格?那谁够格!”
叶婉清故意刺激他:“年年为朝廷贡献赋税的又不止你一家子,就算你家里贡献的不少,又不是贡献给某个官员了,你凭什么想见谁就见谁?”
“谁说的?那个……”窦诚楠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叶婉清在套他的话,生生把后头的话收回去死活不开口了。
叶婉清挑眉,尾音上扬的嗯了一声,“说啊,你想见谁?本官替你安排。”
窦诚楠萎了,缩回去椅子里摆摆手:“罢了罢了,清者自清,我又没放火,既然是冤枉的,那早晚能查出来。”
还以为他如此嚣张的二世祖德行能是个没脑子的,套话也好套,没想到他竟然有点脑子。
倒也好理解,有脑子才能PUA别人,不然自己不被别人PUA就不错了。
叶婉清没套出来他背后的靠山是谁,但至少肯定了背后有人和他狼狈为奸,十之八九是顾景行对立面的官员了。
也罢,眼下不急着套这个,等侯慕溪的事情解决完,有大把的时间和他扯犊子,“本官说你有罪,你就有罪。”
窦诚楠的脸色有一瞬间僵硬,马上又是那副嚣张的姿态:“开什么玩笑,别以为穿个官服就能在这里随便污蔑人,我可是……”
“你可是背后有人是吧。”叶婉清抢了话打断他。
窦诚楠被她一呛,结结巴巴的改成了:“我可是清白的。”
叶婉清呵呵冷笑,商贾再有钱,论身份也不过是百姓,寻常商贾百姓不会分得清官服级别规制这类东西,只知道见了穿官服的就叫大人没错的。
他一上来就叫出来书令史,可见他没少和官员打交道,熟悉的很。
“你清白,那你敢不敢去拜见你未来的岳丈大人?”
窦诚楠脸色又不好看了,不过这回比上回淡定的多,装的也自然的多:“书令真会开玩笑,我尚未定亲,哪来的未来的岳丈。”
“是吗?”叶婉清心里膈应透了,牢记顾景行嘱咐过的话,绝不可以被人带着情绪走,嘴上依旧不咸不淡的:“你与侯慕溪两情相悦,侯大人也不是什么不通情理的,你好生去提亲,他会同意的。”
窦诚楠终于忍不住了,一脸吞了苍蝇的神色:“书令大人是来消遣我的不成?那侯慕溪都已经死了,我上哪提亲去,书令让我娶个牌位回家么?”
叶婉清也不搭话,就看着他几乎跳着脚在拒绝,那紧张的样子真真是面目可憎。
不管是他亲手杀的还是他家里其他的人动的手,侯慕溪总算是因他而死,好好一个豆蔻年华的姑娘为他死了到了他嘴里就是这么嫌弃又避之不及的态度。
果不其然是个烂货,丝毫没有因为侯慕溪的死而感到悲伤难过。
窦诚楠发飙了一回,被叶婉清这样盯的极不自在,“让书令你去娶一个牌位回家你娶么?”
“谁告诉你侯慕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