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他压住了动作,语气不容置疑:“不,你冷,好生披着。”
叶婉清十分无语,有种冷,叫你家王爷觉得你冷。
她到底还是老老实实的受着了,对于现在这个状况她还是比较乐意接受的,两个人从一开始的势如水火走到今天这一步,算是互相利用也好,算是正经交心了也好,在眼下这个波诡云谲风起云涌的局势里,谁也不知道明天的太阳从哪边升起,有这么个人愿意照顾你,其实是个幸事。
她抬头去看他,顾景行自小被调理的很好,有时候并不是他想端着,只是那些规矩礼仪都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让他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子帝王家才有的清贵。
不像她,原主这个身子就不是个好生受着规矩调理出来的,壳子里装的魂儿也是自由自在长大的,更加没规矩,时时刻刻想放开就放得开。
月色底下,他剑眉入鬓眼梢飞扬,许是因为这里没有旁人的缘故,收敛了白日里对人时那种摧枯拉朽的强势凌厉,看上去温和了许多。
银练清冷,他的侧脸瞧着就像是拿尺子比着雕刻出来的艺术品一样精致,安静的时候也一样还是带着让人不敢靠近的高冷,因为刚刚的嬉闹他鬓边垂下来的几缕发丝被打湿了,这会儿黏在脸颊上,有些许凌乱。
脸上还挂着水珠往下流淌,冲破了他一直以来禁欲的感觉,看多了很容易生出非分之想来。
他不太喜欢被人这么长久的盯着,也没有人敢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瞧这么久的功夫。
顾景行扭头对上叶婉清的眼睛,清澈又流淌着欲念,这样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这么久,心头有一根线被悬起来,他收回目光看着湖面:“看够了吗?”
语气多少有些急促,带了点闪躲。
他居然也会觉得不好意思,叶婉清颇为稀奇,发挥了一次不要脸的特性:“你长得真好看。”
怎么也看不够呢。
顾景行脸上浮起一层可疑的红晕,把脸别过去:“男人,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
“用处可大了呢!端看你愿不愿意用了。不光男人会垂涎女人的美色,女人也一样会的,只不过礼法教化之下没有哪个女人有这个胆量展露出来这样的想法罢了。”
顾景行很不同意这个说法,怎么没有,她就是女人中的另类,非但有这样的想法,还明目张胆的跟他说出来了。
这些叛逆的话冲击着他的心灵,按道理他应该让她闭嘴别说了,或者训斥她不守规矩不成体统,可不知怎地他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
她这样胆大妄为活的肆意的感觉似乎挺好的,出身决定了他可以从落地开始就得到许多别人得不到的,却也要失去一些别人能够拥有的。
比如肆意活着的权利,如果身边能有一个人填补这个空缺,想想似乎也不错。
身边簌簌的有了动静,扭头一看叶婉清竟然在脱鞋袜。
他狠狠皱眉:“你在干什么?”
叶婉清理所当然:“好容易来一次水上,不能下水也挺遗憾的,泡泡脚意思意思吧。”
说话间她已经拽掉了袜子扔到身后,露出一双线条修长的美足来,伸出去在水面上蜻蜓点水似的点了一下,大概是因为凉,脚趾蜷缩了一下,脚背上那些凸起的禁锢随着她脚趾蜷缩的动作跟着凸了一凸,那些刘畅的线条在月色里看着如同媚丝般的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