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花园假山石旁边的那份亲昵,顾景行给出的信号让她觉得羞赧又期待。
本来她并不抗拒两情相悦的两个人馋对方的身子,她也馋顾景行的身子,也幻想过和他发生点什么,只是大婚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对她的影响深远了点,始终停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以至于她每每想再进一步,就忍不住想起他那天晚上那个冷漠的眼神,以及敷衍带给她的伤痛。
原主的身子年纪小,她又还是个白纸,她也想象不出来愉悦究竟是怎么个愉悦。
这种事不能想太多,底下热热闹闹的唱了一场,她脑子里热热闹闹的演了一场,如今总觉得脸上都是火苗色。
总得做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才行。
她见底下人都在往台上丢东西,有直截了当丢银子的,也有撸了自己身上值钱物什丢过去的,这是对这出戏的肯定。
这种行径她在电视剧里见过,不过那都是梨园会馆里的操作,没想到来官员府邸唱堂会也会出现这样的画面。
她很谦虚,不懂就问:“王爷,这里不是梨园会馆是总督府,这样往台上丢东西打赏也可以么?”
这问题问的真是毫无意义,底下人那不都丢着呢么?一个人丢或许可以质疑一下可不可以这么做,一个人可以不懂规矩,总不至于一群人不懂规矩,还都是京圈贵族朝廷命官。
顾景行真不想回答,给了她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
叶婉清讪讪的笑了笑:“妾身只是觉得只有梨园会这样做。”
“不拘是哪里,高兴了就可以这样做,往台上送打赏是对戏班子的肯定,主宾皆欢的行径。”总不至于因为人家不是在梨园唱的戏就不给人家打赏了。
叶婉清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看底下一浪一浪扔的起劲儿,她也想凑凑热闹。
可她出门一向不带钱,钱都是身边跟着的人带着的,或者她出门根本用不着钱,今儿穿的衣服也没有腰带,更加连个荷包都没有。
她又寻摸了一把身上,一枚尾戒,一串月光石手钏,再就是头上的簪子,和台下那些财大气粗的大爷比起来,这点东西似乎十分拿不出手。
这就很尴尬了。
这时旁边递过来一个钱袋,里头装的鼓鼓囊囊的,看样子银子不少。
顾景行好看的手托着那钱袋看着她:“想扔下去扔,这里隔得太远了,这银绽子丢下去没得把人头上砸出个窟窿来,下一场人家还要接着唱的。”
一挂彩,下一场怕是都不用描面了。
叶婉清乐的嘴角开花,道了声多谢王爷接过钱袋起身往楼下去了,卫宁忙转身跟上,顾景行瞧着她欢喜的要飞起来的背影,不禁想到她刚入府第二日时,一身红衣翻飞,在阳光照耀的廊子底下奔跑着远去的样子。
时隔几个月的功夫,就像是一切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她还是那个她,一直都是那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