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背影修长疏冷,没有作声。
她揉了揉身上青紫的患处,冷笑道,“池君媛告诉过你了吧,那是我托她转交给你的,没有那段音频。你的进展能够那么顺利吗,如果我存心想要害你。我将你在医院的消息告诉池君白就行,根本不会让你与池君媛有谋划假死的时间!”
宋若词已经从池君媛与池君寒的态度中想明白了,那次假死,或许根本就是二人做的局。池君白的失败也是从那时候起,正式拉开了帷幕。
池君媛根本没有背叛过她,只是为了逼真,不得不营造出内疚的模样来欺骗她。
她不知道该庆幸还是侥幸,起码这个窃听器,为她的清白再争取了一次。
尹婉莹流转的眼波在池君寒背对着宋若词的脸上定格,她似乎看出了什么让她不愿看见的东西,尖锐的指甲深深凹进了肉里,朗声打断道,“那有什么难猜的?”
她勾起无所谓的笑,歪了歪头道,“无非是在医院见过贺进后。觉得君寒或许还有翻身的可能,所以惴惴不安的特意拿了窃听器给大姐,期待着万一出现变故,两头都好做人呗,你当初窃听,不就是为了今天这个局面准备的吗?”
尹婉莹又看了看池君寒的眼睛。
从中看见了让自己心安的冷然与理智。才彻底放下心来。
“大姐为你说了不少好话,但那又怎么样,君寒不傻,分得清谁敌谁友。谁在危难之际弃他而去,转投他人怀抱,不光是他。我们可也都记得清楚的很呢。”
宋若词张着口,似乎有无数的话想说,临了却化作热气,一拂便散了。
她沉默的点着头。麻木的像个机器人般,隔了一会才哆嗦着抬起头,轻声问道,“你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