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狠狠将他推开,俯身想去碰那具枯骨。
清理尸骨的人都默默让开了,谁也不敢出声。
池君寒修长的指尖抖的不成样子,晶莹一闪,眼泪从他眼角安静的滑落而出,他发红的眼眶压抑着莫大的悲痛。整个身体都似承受着超负荷般轻微战栗着。
就在指尖碰到枯骨的一刹那,池君寒脸色惊变。突然捂住心口,吐出一口鲜血,了无征兆的朝后栽去。
他重重倒在了一地尘埃里,与枯骨一起。池君寒的视线天旋地转。心口痛的似被人生剖般,他不断念着她的名字,面色苍白的闭上了眼睛。
如果就这样死了,她会回头看一眼,等一等他吗?
他从未想过,要她死。
再次醒来时,他的耳边传来一阵杂扰。
池君寒费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有气无力的看向擦着虚汗进门的贺进,艰难的滑动了下喉结,嘶哑道,“出什么事了?”
贺进见他总算醒了,开心的差点落泪。急忙按了叫医铃,“大少已经昏迷了七天,再这样下去,池家可就乱了。刚才是唐少上门,说要找你讨个说法。”他小心翼翼的瞥了眼池君寒的脸色,尽量委婉道。“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想让池家交出少奶奶的尸体。”
池君寒的脸色原本沉的可怕,闻言却陡然一变,剧烈咳嗽起来,怒声道。“休想!她就算死也是我池家的人!”
贺进连忙扶住他,不敢再多言一个字,生怕再刺激到池君寒此刻的身子。
按理他身体健康,不应该会突然咳血。但医生说他是悲痛交加,逆血攻心,情况十分不妙,如果不好好调理,以后得留下病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