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家里多了两个奇奇怪怪的男人,任是谁都会怕的。
唐千染配合的抖着纤弱的身子,好像风中随时要被风拦腰吹折的蒲草,说不出的可怜单薄,不知道这副模样,能不能引起池君寒的怜惜。
池君寒抿了抿薄唇。对她的不识时务很是不悦,但他极少对女人置气。加重语气道,“把粥喝了。”
唐千染紧张的垂着头,退而求其次道,“……你们离开。我就喝,你们再不走,我就、我就报警了!”
“报警——这就是你对恩人的态度?”池君寒冷笑着垂下冷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瘦弱的女人,“如果我今天偏要留在这儿,你能如何?”
唐千染恼怒的瞪着他。
报警她是不敢的,眼前这位大魔王显然也不是轻易能吓住的。
看着她一脸委屈又生气的刺猬样子,池君寒突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针对一个小姑娘。
因为她不是宋若词,所以他生气了吗?气她既然不是,为什么又和宋若词那么像。
池君寒敛下神色,又恢复了之前的淡漠,“把粥喝了。我就离开。”
贺进听的出来,这已经是他家大少在变相的让步了,要是这位宋小姐再不知趣,下场可就闹的双方都不好看了。
他当即把勺子重新塞回了宋苒书手中,郑重道,“宋小姐。喝了吧!”
对上他那凝重的视线,唐千染突然怀疑面前的不是白粥而是毒酒,喝了就一命呜呼似得。
她咬紧了牙关,终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认命的拿起勺子,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她吃饭的样子很秀气。认真的像是在做绣活一样,水汪汪的眼睛轻轻眯着,透露出对食物的渴望与满足,她藏的再深。在池君寒面前都是一张雪白的纸,一切都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