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那么难堪的场面,被未来对象看了个彻底,她心里又羞又恼。
尽欢那样为难她,肯定是故意搞事,想搅和散她的姻缘,着实可恨。
乔荣骄也是,既然要介绍,不知道早点说,非要等脸丢得一点不剩才想起来,简直蠢得无可救药。
与她羞窘交加不同,贺重九淡定得过分,“这位同志,你误会了。”
杜若很不解:“误会??”
“我来这里不是因为你,我与你无亲无故,不是能相互探望的关系……”
贺重九话还没说完,就被乔荣骄打断,“二表哥,你跟表嫂现在处对象,以后迟早都是一家人,怎么能叫无亲无故?”
“我没有对象!”贺重九面庞冷肃:“杜同志,我从始至终不知道这件事,我也不同意相亲,不存在所谓的对象关系,希望你不要误会!”
杜若哪还受得了,眼泪瞬间决堤,这回是真哭,贺重九虽说语气冰冷,但严词拒绝再三声明,和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自作多情有啥区别?
“二表哥,你怎么能这样?”乔荣骄现在看到杜若哭就头大,“你和表嫂相亲,二姑也是点了头的,表嫂这样的相貌家世,工作品相,难道还配不上你吗!”
贺重九面无表情,“谁点的头,你们就去找谁,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乔荣骄恨恨道:“我二姑,不是你亲妈,她做的主你凭什么不认!”
贺重九仍旧波澜不惊:“我和乔冬霜同志已经断绝了关系,我的事,她做不了主,就算是关系没断,她说了也不算,现在是婚姻自由的新社会,不是婚姻大事全凭父母做主的旧时代!”
“你——”乔荣骄词穷。
尽欢冲贺重九竖起两只大拇指,不光为他这话说的有道理,惜字如金的人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实属难得。
贺重九看见尽欢俏皮的动作,有被可爱到,绷着的唇角放松了好多。
两人之间的互动,在泪流满面的杜若看来,自然觉得十分刺眼,她泣不成声开口:
“贺同志,你也不必那么上纲上线,两方家长也是觉得彼此条件符合才撮合我们,你要是不同意,我不会勉强,但我想问一句,你不愿意是不是因为徐医生?”
贺重九眼风瞬间化成刀锋直指杜若,“你有何资格立场,来过问我的事情?”
“我,我就是想知道……”我差在哪里,后半句话实在说不出口,其实杜若心有不甘,只有一小部分是为贺重九的态度,大部分还是对尽欢不服气。
尽欢五感何等敏锐,当然察觉到了杜若眼神中对她的不善,但也没放在心上,反而冲贺重九笑着抱怨:
“重九哥,撇开新时代倡导婚姻自由不谈,单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和你断绝母子关系的乔女士,也不太地道啊!
当年贺太爷说,你们贺家和我徐家有娃娃亲,让我在你和重阳哥之间选一个做亲结婚。
乔女士怕我看上重阳哥,都不让他与我接触,只安排你带我玩,默认我们的关系。
现在乔女士又在我们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撮合你和杜医生相亲,算怎么回事?一男许二家?”
贺重九对尽欢知道娃娃亲这回事讶然,对“一男许二家”的雷人说法更是哑口无言。
扑哧笑出声的人是黄佳佳,“哈哈,徐医生,正确说法是‘一女许两家’,三妻四妾在旧社会是合法的,贺同志的他妈胆子真大,都什么年代了,还敢搞的旧社会那一套,真是,啧啧啧……”
“你们可别胡说,娃娃亲的事情也就那么一说,怎么能当真!”乔荣骄的求生欲上线,贺重九和乔冬霜断绝关系了,可她没有,弄出事了,她可撇不清干系。
尽欢赞同点头,“娃娃亲当不得真,父母做主的盲婚哑嫁同样如此。
重九哥的个人情况都是要汇报单位的,没打报告就代表关系没落实。
所以,杜医生,重九哥不同意和你相亲处对象,你可以凭本事追求他,而不是意有所指对我介怀!”
杜若讷讷说不出话,她能说什么?
要论感情,尽欢和贺重九更亲近,论先后,也是尽欢在先她在后!
她涨红着脖子,连眼泪都忘了掉,尽欢瞬间觉得无趣,就像桌上凉透了的饭菜,引不起一点食欲。
正想收拾饭盒不吃了,食堂门口的喇叭,传来王医生火急火燎的暴跳声音,“喂!喂!听得到吗?徐尽欢医生,听到后速回急诊科!徐尽欢医生,速回急诊科!我再重复一遍啊,请徐尽欢……”
面对夺命连环广播,尽欢认命站起来,开跑之前还拍了拍贺重九的肩膀,“重九哥,饭盒就拜托你收拾了!空了我给你打电话再约哈!”
没想到这一空,就是两个月后,约的场面比这次更惨烈,是真的人间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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