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幼欢终于睡了,宫瑾悦却是泪目一夜到天明。
心情烦闷的卓珃晚间来找她,一开口就丢出了一个雷。
她说焱哥的园子里住进去一个女人。
只这一句,便震得宫瑾悦头脑发昏。
如卓焱那样的男人,身边从不少女人,她却很少因此担心。与他,女人等同于麻烦,除了工作需要,真正能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寥寥无几。
这样一个连用女仆都嫌麻烦的男人怎么会允许女人进入他的地盘?
她想多半是老贾擅作主张。
心略宽了些,就听卓珃又道,他要把那园子送给那女人。
这话宫瑾悦没听懂。
这个他是指卓焱?
凌波路上的园子她今天去过,规模大小可不比宫家现在居住的宅子小。
送人?卓珃该是听岔了。
宫瑾悦仔细回想着卓珃当时看她的神情,怜悯,同病相怜?
她记不清了,因为她又说,他急匆匆去看那个女人连招呼都来不及跟她打,还因她声音大了些,他便斥责了她。她说他跟那个女人是旧识,他居然还开口跟她道歉。
……
宫瑾悦听不下去了。
卓珃那性子她了解,除了娇,还继承了卓家人的傲,从不屑说谎。
可以上无论哪一点都跟她印象中的那个男人对不上号。
她情愿是卓珃为报复她哥对她的慢待而弄出的新的恶作剧。
可她是宫瑾悦,自欺欺人不如知己知彼,主动出击。
于是夜半三更,小漫去寻了老贾。
老贾走了,这是小漫天刚亮时出去又带回的消息。
这不是个好消息。
宫瑾悦起身将有些红肿的眼遮了遮,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