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琼看着说话的人,正是他觉得好像戴了人皮面具的那两个人,他心中暗想,怪不得我看他们二人有些别扭,他们果然是来武盟大会捣乱的,却不知他们有何意图。
崔隐一声怒吼,震住了其他人,唯有假面人丝毫不惧,说道:“你虽是圣主,却也不能凭借手中的权力,堵住天下武林人的口!相反,你现在跳出来,正说明你做贼心虚!”
“谁做贼?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底细的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竟然敢说我们堂堂正正的武林圣衣心虚,也不知你哪来的脸皮?你如此诋毁我的夫君,有何见不得人的勾当?我的夫君和岳夫人都已经有了家室,这些年也从未见过面,做什么贼?又有何心虚?你倒是说说看!别在这里红口白牙的胡说八道!”
柳如眉一阵边珠炮式的反击,令论武台下鸦雀无声。假面人却没有被她吓住,嘿嘿干笑两声,说道:“你是崔隐的妻子,他若有什么闪失,你也跟着丢人现眼,你极力维护他,也情有可原。不过,你是嫁了一个武林豪杰,如愿以偿了,岳夫人怎么就嫁了一个养马的?听说岳夫人给皇上生了个皇子,怎么与马夫结婚多年却无子呢?想必是只有夫妻的名分吧。”
假面人停顿了一下,见无人搭言,才接着说:“听说岳夫人曾经有过身孕,只是孩子后来夭折了。岳夫人想必是为了掩人耳目,才下嫁马夫,生下孩子,又弄死了,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飞将军一直拉着岳别枝的手,他感觉到妻子的手有些颤抖,并且很凉,从心里往外透出来的凉意,他再也听不下去了,说道:“陈年旧事何必再提,除了让当事人伤心,又有何意义?”
假面人道:“你当然愿意忘记,但有人无法忘记!既然岳别枝也在这里,就让她澄清一下,那个死去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飞将军道:“当然是在下的,我们婚后三年才有第一个孩子,这三四年的时间里,夫人未踏出家门半步,怎么会有其他人的孩子呢?”
假面人道:“这可说不通了。若你们有夫妻生活,若你有正常的生育能力,怎么可能十年无子呢?而岳夫人到了皇宫,不过一年时间就生了儿子,你怎么解释!”
飞将军本就不擅言辞,被假面人这一质问,无言以对,愣在那里,假面人见他不言语,更是得理不饶人,继续质问道:“你夫妻二人的孩子死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要向家人隐瞒?偷偷的,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秘密的处理掉,被人发现时,孩子的尸体已经成为白骨,根本就分不出来死亡的时间了。”
李殊琼心中暗暗吃惊,这个人连飞将军死去的孩子扔在哪里都那么清楚,他必定与欣昌郡主有些缘故,今天这个热闹是看着了,他连忙煽风点火,对假面人说道:“人家质疑你的身世和来历,若你心里没有鬼,就应该把身份亮出来,不然的话,人家死了孩子,埋在哪里,什么时间埋,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假面人道:“跟我有没有关系,那要看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了。”
李殊琼连忙问道:“难道你当年也跟岳夫人有过一段情愫吗?”
江湖人哪有不好热闹的,都喜欢这些秘闻趣事,刚才碍于崔隐的地位,不便得罪他,皆不多语,现在听说岳别枝还与这个陌生人有一段故事,都纷纷跳出来凑趣,你一言,我一语,从七嘴八舌,到混沌一片,将假面人的声音淹没了,当然,也没人想听他说什么,都是想当然的得出结论来。
群侠的参与,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李殊琼看看差不多了,就站出来,挥手制止众人,说道:“大家不要吵,我们听听论武台下这位英雄的故事,怎么样?请他上来说说,大家说,好不好?”
群侠异口同声的说道:“好!”
假面人也不客气,一展轻功,跃上论武台,在座的诸位,都是武林当中顶尖的高手,见他的姿势和运气方式,就知道他受过高人的指点,绝不是泛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