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小榭内。
鹿鹿坐在小椅子上,胖乎乎的小手捻起一块糕点,美滋滋的送进了嘴中。
轻轻砸吧砸吧嘴,哎,快乐似神仙。
昨日江怀安乃是这一届的会元,已经连中两元,在京城颇有名声。
今日先皇逝世,城中读书人便以此写了不少悼念的歌颂先皇的诗词,他虽不喜先皇,但也得合群,早早便出了门。
香水小榭内如今只有江怀鹿和夏氏。
鹿鹿悠哉悠哉的吃着点心,夏氏焦急不安的在屋内走来走去,双手捏着手绢,面上满是不安。
“鹿鹿,真不开门?”
“这这怎么突然又跪着来给你认错了?”夏氏有些不解,她知道自己借住在夏家,惹得高门大户出生的余晚秀不乐意。
平常她便极少出香水小榭,时而在路上碰到,余氏也只是皮笑肉不笑的随意行了一礼便直接走开。
余氏眼高于顶惯了,如今是什么事,惹得她竟是跪在大雨中给鹿鹿认错?
“管她什么事儿,谁规定别人认错,就要原谅的?”鹿鹿捏着糕点,眉宇间没有半分同情。
夏氏知道鹿鹿和夏卿卿不对付,但此刻外面下着大雨,听说余晚秀还带着夏卿卿。
从大门到这儿,一路跪过来只怕得半个多时辰了。
“听着外面小哥儿也来了,小哥儿才出月子几个月,这要是染了风寒……”夏氏话语未尽,鹿鹿却猛的抬起了头:“那怪他母亲该死。”
鹿鹿眼底闪过一抹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