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错误都能被原谅,不是所有的遗憾都来得及被弥补。
“娜娜,你呢?”
夏双娜开口,“我也是回来才知道,是他帮我留下了托托,而我却误解了他。我明明是想给他温暖和光亮的,但为什么,我也成了压垮他的那一片雪花呢。”
夏双娜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他一直善良温暖,最后做了一件坏事,被说原形毕露,真是讽刺啊,当初盛怒之下,她口出恶语,伤害了他,纵然她觉得愧对霍普特,也无法改变了。
图坦卡一直盯着店铺的门牌,上面写着一串阿拉伯文字。
有什么异常吗,夏双娜看不懂,掏出手机,打开拍照翻译软件。
手机差点从手里滑落。
那个单词音译过来是“阿布萨特”。
跨越三千年的巧合猝不及防。
夏双娜抬腿冲了进去,那是一家服装店。
店主是一个麦色皮肤的年轻男人,典型的阿拉伯男人长相,穿了一身白袍子,造型有一点像古埃及的祭司袍。
夏双娜死死盯着他的脸,可她失望了,男人脸上透着精明世故,眉眼间都是想从顾客口袋里掏出钱的欲望,哪里和她想见的那个人有一分相像。
图蒙特指了一堆衣服,不管需要不需要,“都包起来吧。”
夏双娜一愣,他是不是也想以这种方式,怀念那一个曾经在这里生活的孩子。
夏双娜眼前再次浮现出了,初见时那个如同阳光流水的美男子。
和霍普特最后眼角流下的那一滴泪。
只是一个重合的地名。
夏双娜失落地叹气,怎么可能会有他的影子呢。
夏双娜和图蒙特往外走。
图蒙特突然停下脚步,一双小手抓住了他的裤子。
稚嫩的童音响起,“先生,给您的妻子买束花吧。”
一路遇到不少推销,图蒙特刚想拒绝。
男孩举起手里的白莲,“在阿布萨特,英俊的男孩要把最美的莲花送给心爱的人!”
图蒙特触电般向下望去,小男孩四、五岁的模样,仰着头,圆润的小脸蛋上洋溢着天真的笑容,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澄澈的棕色眼睛扑闪着最纯净的光芒,一如涅特日的初见。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图蒙特嗓音发颤。
夏双娜也瞪大眼睛,屏住呼吸望着男孩的脸。
男孩想了想,“我没有名字。”
图蒙特蹲下身,平视着男孩,“那你的家人呢?”
“我好像也没有家,”男孩懵懂地环顾四周,眼睛露出迷茫,“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
“做我弟弟好不好,”夏双娜惊诧地望向图蒙特,他笑得越来越温柔,“跟哥哥回家好吗?”
夏双娜泪流满面,张开手臂将男孩搂进怀里,喜悦盈满心房,感谢命运给她弥补的机会,“以后,我就是你的嫂嫂了,哥哥嫂嫂会照顾你疼爱你的。”
“好!”男孩笑着答应。
图蒙特和夏双娜一人一边,拉起小男孩的双手,朝远方走去。
阳光如水洗般清澈明亮,照在他们脸上,正如照在三千年前古埃及人的脸上,图蒙特扭头望向蹦蹦跳跳的男孩,暗自发誓。
这一次,我一定做世上最疼爱弟弟的哥哥。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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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一定做世上最疼爱弟弟的哥哥。”
湄湄一直在想正文的最后一句话写什么余味无穷,可成画龙点睛之笔,最后选择了这句话。
正文完结,撒花花!
本书三大主题,时空、命运、原谅,连词成句:我在混乱时空,与命运对抗,只求你再对我说一句原谅。原谅一词贯穿本书始终,娜芙瑞对图坦卡蒙、图坦卡蒙对娜芙瑞、图坦卡蒙对阿伊、霍普特对余蔓可、阿伊对霍普特、迪米特丽对娜芙瑞、阿里瓦沙对扎南沙、扎南沙对安赫姗那蒙,都诠释了原谅是一种怎样海阔天空的高尚境界,问大家一个问题,图坦卡蒙原谅霍普特了吗?
我觉得这个结局挺美的,如果过去的伤害再也无法弥补,那就重头再来,至少我是微笑着打下正文完这几个字的,不知大家喜欢这个我精雕细琢的结局吗,如果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谈谈想法。
最后还有一个番外,唯一的番外,我认为挺有创意的番外,明天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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