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胡闹的还在后头呢!
赵香柚检查完了舌头,又让丫环去拿了筷子来,她用筷子压着施乐丞的舌头,仔细去看他的喉咙。
“好惨呀,他的喉咙都发黑啦,师父,他就要变哑巴啦!”
施乐丞:“……”
你可不可以委婉一点说?
“你觉得还有救吗?”古郎中问。
赵香柚歪头想一想:“也许有得治吧,还是得看他中的是什么毒。”
“师父,你知不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啊?”
古郎中摇头。
他也不知道施乐丞中的是什么毒。
赵香柚失望地道:“如果知道什么毒就好啦,这样就能对症。”
当她的目光跟几个老大夫对上之后,就兴致勃勃地问:“老爷爷们,你们知道施公子中的是什么毒吗?”
几个老大夫吹胡子,他们若是知道是什么毒,还用得着凑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儿么?
“虽然不早知道毒是什么,不过倒是可以先开一剂解毒汤药,再行两套针法来缓解。
你细想想他的症状能用什么解毒汤剂,去写下来。”赵香柚点头应下,她就去一旁冥思苦想起来,主要回想的是《毒经》上记载的内容。
其实毒经上有五种毒药用后的症状很像施乐丞现在的症状,但这五种毒的解毒方法是不一样的,若是用错了,病人轻则变傻子,重则没命。
或者……瘫痪。
古郎中其实挺想跟屋里其他几个大夫交流交流看法,但是呢,瞧见那几人眼中的防备之后,古郎中就打消了念头,他自己个儿也让人找了笔墨坐下来写药方,并斟酌着行针的针法。
他这番样子令那群老大夫鄙夷不已,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嘲讽。
乡野郎中而已。
装腔作势。
还带个小丫头胡闹。
也是这个贵公子为人和善,不然换一家试试,早就被人打一顿轰出去了。
赵香柚这头,写一个方子就揉揉吧扔掉。
再写一个方子又揉吧揉吧扔掉。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她才停手,好累呀,她揉了揉手腕,又揉了揉小脸儿。
白生生的小脸儿就多了几道黑杠杠。
漂亮丫环忙掏帕子要帮她擦,谁知她拿了药方去给古郎中看,一老一小就十分专注地讨论起药方来,丫环不敢打扰,也不敢吭声。
这一幕落在几个老大夫的眼中,就觉得这两人更可笑了。
“你这个方子比我的方子好!”古郎中最终道,“用你的方子吧,只是这个方子并不是我教你的,你是从什么地方看来的?”古郎中在药方上做了一下添减。
“从洪伯伯给我的医书上看来哒!”赵香柚大声说道。《毒经》里有对症的解药方子,赵香柚是斟酌了半天,又用精神力仔细去探查施乐丞的眼睛跟喉咙,这才根据每个方子上每味药的药性凑出了一张方子。
这方子她不能保证有用。
但是一定能保证病人吃了不会加重症状,并且有性命之忧。
“施公子,您先命人抓药吧,这药要用武火猛煎……”
施乐丞闻言就命人去抓药,几个老大夫坐不住了,纷纷站出来阻止。
“施公子不可!”
“药岂是能随便吃的?”
“况且还是一个黄毛小丫头开的药,这不是胡闹么!”
暂时阻止了下人去抓药,便有大夫问:“敢问这位大夫是来自何处?师承何人?”
古郎中看了眼众人便道:“在下师出无名,是一乡野郎中。”
众人便嗤笑道:“既知自己师出无名,又是乡野郎中,怎么敢来贵人面前放肆?”